“这怎么可能!明明就是蟾酥中毒。叶蝉衣,你休要胡说!”
顾清漓快速调整好情绪,一口咬定道。
叶蝉衣嗤笑一声,“是不是蟾酥中毒,你诊断后自然知晓。”
顾清漓不死心地上前为病人诊脉,继而惊诧道:“这……这不可能!”
眼见顾清漓神色不对,三角眼赶忙上前替男人诊断,下一刻,他瞪大了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
“小姐,这是怎么回事?这不可能啊!”
三角眼心中惊疑不定。
男人脉息紊乱,弦紧而数,是急性中毒的症状。
明明他们先前给男人服下的就是蟾酥啊,可如今的脉象并不像蟾酥中毒,反而像是中了一种更加剧烈的毒药。
一看顾清漓和三角眼的反应,众人顿时便明白了。
看来的确不是蟾酥中毒。
那是不是意味着可以摘除回春堂的嫌疑了?
看到顾清漓和三角眼难看的脸色,叶蝉衣的眼里掠过一抹嘲讽的冷笑。
方才她趁着把脉的间隙,用淬了剧毒的银针不着痕迹地扎了男人一下,通过以毒攻毒的法子,化解了蟾酥之毒,而在体内留下了更为厉害的毒素。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顾清漓、三角眼诊断后,大惑不解的原因。
众人正寻思之际,只听叶蝉衣道:“此人先前腹痛,伴有恶心、口苦、舌质淡、苔根黄腻、脉沉无力,乃是阳虚肝寒所致,我所开的药方可以温补肝阳、通调寒热。但药方里现在多了一味蟾酥,然而此人所中之毒并非蟾酥。既然是离开回春堂回家以后才中毒的。那是不是得好好问问他的这位好娘子了?”
此话一出,众人探究的目光齐齐地投向女人。
女人顿时一阵慌乱,结结巴巴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叶蝉衣的声音透着无尽的冰冷与威压,“大胆刁妇,必是你起了歹念,想利用自己的夫君讹诈医馆,所以才投毒的。栽赃陷害、投毒杀人,这可是掉脑袋的大罪,你若坦白从宽,还能酌情减刑,否则本院长现在就将你送官查办!”
女人眼见瞒不住了,权衡利弊之下,顿时松口道:“我说,我全都说!”
女人语声一顿,伸手蓦地指向顾清漓,战战兢兢道:“是顾小姐,先前找到我夫妇二人,给了我们三百两银票,让我们栽赃陷害叶院长,我男人中毒全是因为服下了顾小姐给的毒药。我不是凶手啊!叶院长,妾身知道错了,还求您大人有大量,不要报官啊!”
女人说完,便对着叶蝉衣一阵磕头求饶。
叶蝉衣根本不为所动。
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个女人为了钱财不惜栽赃陷害她,就得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
顾清漓顿时慌了,连忙怒喝道:“大胆,你这个刁妇,本小姐在此之前从未见过你夫妇二人,更不会做出此等恶毒之事,你莫要把脏水往本小姐身上泼!”
眼见顾清漓矢口否认,女人顿时急了,从袖子里掏出三张银票,据理力争道:“顾小姐,这就是你之前交给我的三百两银票,你不能不认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