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江婉莲的目光望着远处,好像陷入了回忆中。
“他是我的初恋,家中也是经商的,在我们刚订完婚的时候,江家就遭遇不幸,为免遭到同样的厄运,他随家人秘密迁往国外,从此我们天各一方,再也没有见过面。”
简婳这才确认这件事是真的,难怪自己跟宋槐安,外表性格哪哪都不像。
简婳问妈妈,“这么多年,你没有想过找他吗?”
江婉莲凄凉地说,“他自从离开后就音讯全无,远隔重洋,茫茫人海,我到哪里去找他?”
她叹息一声,“况且,找到又如何?他肯定结婚生子,有了另一个幸福的家庭,我的出现只会增加他的负担。”
简婳有些气愤,“那他总能打听到你的下落吧?这么多年,也没有回国找过你?”
江婉莲说,“当时,他根本不知道我怀了你,而且回国非常困难,我也不能怪他。”
简婳清楚当时的环境,即便到了八零年代,华侨回国也要经过严格审查。
而且国已经高度发达,z国还很落后,有钱人都千方百计想办法移民,怎么还会有人回国呢?
江婉莲愧疚地望着女儿,“婳婳,妈妈对不起你,不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家,希望你也不要恨他。”
简婳摇摇头,伤感地说。
“妈,我只是替你这一生感到难过,至于我自己,已经长大了,那个男人出不出现都无所谓了。”
她转过头,望着山坡上那座新冢。
“虽然宋槐安不是我生父,相处的时间也很短,但他还是给了我父爱。”
他会在人前维护她,骄傲地夸赞他,上次面对歹徒&nbp;,还会挺身而出保护她的财产。
他虽然有些毛病,但并没有犯下什么大恶。
江婉莲也抹了抹泪,“不要伤心了,下山吧,也许这就是他的宿命。”
简婳跟妈妈走到山脚,一辆吉普车停在那里,傅京烨穿着大衣走下来。
他走到简婳面前,埋怨道,“为什么家中出了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我?”
这几天她也没回家,他也宿在了营中,今天到四合院找她,才得知她父亲去世,回老家办丧事了。
简婳一脸冷漠,“告诉你,人就能复活了吗?”
她讽然一笑,“这下你们满意了?我爸死了,再不会给傅家抹黑,拉低你们高贵的身份了。”
傅京烨对家人之间的矛盾也很头疼,原以为他们只是斗斗嘴,没想到忽然出了这种事。
他默默地说,“先回家吧,让我父母向你道歉。”
江婉莲也劝她上车,在她看来,虽然他的父母盛气凌人,但女婿还是合格的。
简婳上了车,默默地想,欠着傅家夫妇一万块,在离开之前,怎么也得连本带息还回去。
可现在还凑不齐这笔钱,会所开业才没几天,虽然赚了一点钱,但都投到工厂生产了。
这次又回家办丧事,兜底都掏空了。
傅家客厅内,许琼月坐在沙发上,惴惴不安。
“好端端的,怎么忽然就死了呢?他不是挺喜欢吵架的吗?”
林蔓安慰她,“夫人,那边的人都说了,是他喝醉酒掉进了水库,这能怪谁呢?”
傅见澄此时,也有点清醒了。
“我感觉我们都被耍了,谁追债往大门上贴公告?而且这么久了,也没见债主出现,显然他们的本意并不是为钱,就是想挑起我们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