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这天,何伟清正在跟陈韵告别,前线总部将一个重要情报送到了87旅。
昨天下午鬼子一个旅团,外加伪军一个旅,进驻离87旅根据地的原平县,有对附近根据地展开扫荡的架势,让他们早做打算,是打是撤尽快上报。
如果要撤就早点撤,如果要打,总部就安排他们附近的86旅配合。
陈韵对此愁眉不展,虽然几年87旅已经发展到两万多人,鬼子兵也没有从前精锐,但想要跟一个旅团的鬼子硬碰硬还是力有不逮。
光是火力上的差距就不好弥补。
而且鬼子一个旅团8000多人,伪军一个旅5000余人,这就是13000多人,加上原本驻扎在根据地周围几县的鬼子和伪军,兵力接近两万。
就算加上86旅配合,总兵力也就四万出头,二比一的兵力,优势并不大啊!
何况86旅防区周围,也有不少鬼子和伪军,能支援过来的兵力最多一半,这样一来,她能动用的兵力最多三万左右。
想要打赢,很难啊!
可是撤退,陈韵又有点不甘。
再说了,哪里又能撤得干净呢?部队撤退倒是容易,百姓怎么办?
以鬼子这两年的疯狂,留下这些支持我军的百姓,结果可想而知。
何伟清看完情报,见陈韵发愁的样子,笑着道:“是不是在想怎么打掉这股鬼子?”
知妻莫若夫,陈韵心里的想法,何伟清一眼就能看出。
“明知故问。”
陈韵翻了个白眼,看到丈夫一脸轻松的样子,她眼前忽然一亮,心想:“对啊!这倔驴打仗也是把好手,怎么就把他给忘了呢?”
连忙道:“死倔驴,你有什么办法?”
“忘了我以前怎么教你的了?”何伟清笑道:“运动战的宗旨,就是要在运动中消灭敌人。”
“就比如眼前这股敌人,既然抱团吃不下,那就分开了吃。我以前教过你们,在战争中,对于那些抱团的敌人,我们就要利用战术想办法将他们分散,然后迂回穿插,一边阻击,一边围歼,逐个吃掉。”
何伟清拿起指挥棒走到地图前,指了指原平,平安,河源三县。
“这三个县都在我们87旅的辐射范围之内,原平在东离我们最远,平安跟河源一个在南一个在北,都与原平相邻,要想分开平原的鬼子,我们就得同时佯攻平安跟河源两县,让鬼子分别来救。”
“这两县鬼子不多,加上伪军还不到两千,我们的攻势不能太强,急而不下。到目前为止,不论友军还是我军都没收复过县城,你说这股鬼子会不会着急来救?”
“同时救援两县要不要分兵?”
陈韵点点头,“可是我们该怎么吃掉他们呢?即便分兵,化作两个战场,我们的兵力还是不够,就算胜也是惨胜。”
“谁说我们要两边一起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先集中主力围歼敌人一部,另一边牵制住,不让他们快速支援就行。”
“另外我们的兵力确实不够,所以我计划让陈栋先在他的防区,对某个点的鬼子发起佯攻,将周围的鬼子牵制过去,然后撤退,只需要为我们争取两天的时间,不让他那边的鬼子快速支援就行,这样他留下一个主力团和旅部炮营和直属部队,七千左右的兵力就够了。”
两年过去,根据地对火炮的攻关有了突破,75毫米火炮的重量下降到700公斤,在产量上来后,前线每个旅级单位都配有一个炮兵营,装备12门75毫米边区造野战炮。
何伟清继续说道:“如此一来,他能支援我们的兵力大概一万五千人左右,我们的可用兵力就是三万八千人,我打算以六千人佯攻平安县,攻势要猛,造成岌岌可危的样子,让原平的鬼子首先分兵去救。再让一个地方团佯装阻击半个小时,然后撤退与进攻的敌人汇合,迂回至原平的陈家坳构筑工事,一边阻击从东面来源的鬼子,一边防止我们歼灭战没打好,有漏网之鱼。”
“而我们则在平安之战打响的半个小时后,对原平发起佯攻,围点打援,不仅要将原平剩下的鬼子引过来,还要将周围几县的鬼子引过来,逐一歼灭。”
“只是这样一来说不定就是一场全局会战,得让老彭通知其它部队配合,在各地展开攻势,牵制鬼子兵力,并分段阻击从省府晋原来援的鬼子,给咱们争取两天时间。”
“而且,平安进攻和阻击的部队要选好,不光能打硬仗,还要能打阻击战,这人选不好找啊!”
“这有什么不好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