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有反常,便是最大的反常。
他只字未提,叶锦潇却能感受到。
“你都听到了吧?”
“什么?”
说什么刚到,恐怕早就到了。
叶锦潇叹了一声,无奈道:“昨天,柳明月跟个疯子一样激我,认为她所有的不幸,都是我造成的,却从不会反思自己的过错。”
挑唆景云、杀死翠儿娘、疫区作妖、原主的死也少不了她从中推波助澜……
一件件,一桩桩。
她种了恶,最终会收获恶果。
“她跟魔障一样责怪于我,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便说了那些话,故意激怒她,可能有些字词比较难听,你不要往心里去。”
楚聿辞怔了一下,微蜷的指尖轻轻发颤,险些要红了眼。
她这是在向他解释?
在她心里,他还是有一定分量的吧?
“楚聿辞,虽然我的初心未变,但在相处的这段过程里,你是个不错的人,你的家人也很好,我对你早已没有那么深的偏见了。”
皇上,太上皇,德王,逍遥王……
这是一个总体而言很和谐的皇室,不像别的朝代那般手足相残,兄弟厮杀,争到你死我活。
这其中不乏太上皇的智慧,皇上的手段,楚聿辞也被培养的很好。
或许,他们可以做朋友。
“昨晚的话,你别放在心上,那……你忙着?我就不打扰了。”叶锦潇说完,转身便先走了。
楚聿辞看着她的背影,却是止不住的唇角咧咧,扬得收不住,痴痴的笑像个傻子。
潇儿跟他解释了。
潇儿真好,还特地来主院跑一趟。
这么冷的天,她起这么早,也不知道她冷不冷?有没有吃早饭?
主院离冷院有点距离,不知道她走的脚痛不痛?
要不他把自己的居所,搬到冷院旁边去?
“咳……咳咳!”身体仍是虚弱的,可他却笑得比冬日的阳光还要灿烂。
风行见王妃走了,这才从窗户那边绕过来。
“主子,您怎么不告诉王妃您吐血的事?”
楚聿辞扫了他一眼:“你懂什么?”
他虽未说,但潇儿那么聪明,她已经觉察到了,并因为愧疚,还主动向他解释了。
主动说,和被她觉察,是两回事。
“风行,你不懂。”
回想方才,他嘴角咧咧,又控制不住的痴笑。
风行:“……”
他好像已经找到与潇儿的相处之道了,只要保持下去,他已经能够预想到,自己抱着枕头,进潇儿屋里睡觉的那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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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月轩。
叶锦潇直接去了后院,看诊的是有两位老大夫在,非疑难杂症她无需出手,一进后院,夜冥便从屋顶飞身落下。
“叶七。”
他伸手,一块陌生的腰牌躺在掌心。
“这是?”
“昨晚,有一名武功不低的黑衣人想要摸进你的居所,带着武器,应是来意不轨。”
他把人杀了,摘下了这块腰牌为证据。
叶锦潇拿起腰牌,看见上面刻着的字,“这是晋亲王府的腰……”
等等!
昨晚?
她的居所?
“叶七,昨天晚上,你不在向月轩睡觉,而是在聿王府外?”
夜冥怔了一下,该是话快了,一时多了嘴,暴露了什么,下意识捏紧剑:“我……”
叶锦潇更是意识到什么:“你该不会每天晚上都在聿王府外头守着吧?”
而她竟丝毫没有觉察到他的存在。
他立即将头扭到一侧,声音很小:“我……只是睡不着,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