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和家长立刻跑了过来。
观众席爆发出一阵议论声:“谁家孩子这么没教养?”
“输不起吗?比赛都是公平的,他输了就要霸凌赢的小朋友吗?”
“这好像是方太太家的小儿子,听说,在班上一直横行霸道。”
“方太太家的小儿子啊……方家可不好惹呀。”
林柒立刻起身,朝着墨墨跑去,“墨墨!”
方衡和墨墨已被裁判分开。
方衡仍旧恼羞成怒地怒骂道:“你没有资格在这个学校读书,你是穷人,就回到穷人该待的地方去!我妈妈说,你生下来没有爸爸要,是小野种!小野种没有资格拿冠军!”
方衡从来脾气暴躁,比赛输了,自然口不择言。
方太太说墨墨是小野种,方衡自然也拿他当小野种看待,有话学话。
墨墨扶着肩膀起身,抬起头来,望向方衡,他因为忍痛,咬得嘴唇都红肿了,却不哼一声,只冷冷道,“我是小野种,那你什么?废物吗。”
方衡怒目横视,“你说谁是废物?”
“我说你是废物。”墨墨面无表情地道,“方衡,你接受不了我赢过你,所以恼羞成怒了?”
“你说谁是废物?”方太太冲了过来,颐气指使地指着墨墨的鼻子怒骂道,“你骂谁是废物?”
她就要一耳光朝着墨墨的脸上甩过来,却被一只手死死挡住。
方太太一眼扫去,林柒反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手甩开,“别碰我儿子!”
她将墨墨护在身后,道,“你儿子输了就打人,欺负人,你是怎么教儿子的?”
方太太恼羞成怒地反问,“你管我怎么教儿子的?你又是怎么教你儿子的?”
林柒反驳道,“我儿子很优秀,他很礼貌,也很有教养,也知道,赢比赛要靠实力,这次比赛,他发挥得很稳定,表现得有多少,有目共睹。他夺冠,凭的是实力!”
方太太一时语塞。
“你儿子呢!?”林柒反问,“你儿子输了比赛,就推人,打人,骂我儿子是野种,只许你们欺负人,难道我们就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吗?”
她心疼地揉着墨墨被撞痛的地方,“墨墨,疼不疼?”
墨墨道,“妈咪,我没事。”
他看向方衡,冷声质问,“方衡,我赢了,你服不服?”
方衡却粗着脖子道,“我不服!你要是有能耐,你敢和我比击剑吗?你要是输给我,你就是小狗,跪在地上学狗爬,学狗叫!”
观众席鸦雀无声。
方衡明摆着是羞辱挑衅。
击剑是贵族运动。
墨墨入学之后,只上过三堂课,知道了击剑规则而已,方衡却要和墨墨下了战帖,明摆着是欺负墨墨没接受过正统的训练。
“击剑是温莎公学最重要的项目,你不会吧?”方衡轻蔑地道,“也是,这是贵族运动,像你这种贫民出身的孩子,是学不明白的!”
寒宝见墨墨被欺负了,拉了拉霍霆岽的衣袖。
可霍霆岽却没有动。
他在墨墨的身上,看到了一种坚韧不拔的气度。
换作其他孩子,被这样欺负,被这样推搡,肯定会委屈地大哭。
墨墨却没有。
他轻描淡写,一笑置之,忍着痛,抬眸,优雅却又漫不经心道,“好,我接受你的挑战,不过,你要输给我怎么办?”
方衡道,“我怎么可能输给你这种人?”
墨墨道,“你要输给我,你也要学狗爬,学狗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