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太太接到电话时,走到一旁去接听。
那头声音很急促,说了一串的话出来。
“他居然敢?”
她压着把嗓音,“我马上过来。”
不愧是她生出来的,彼此了解啊。
蒋太太将眼底的愤怒和焦急掩藏了些,她视线慌忙望向楚絮的方向,童以绮的手正要用力。
“等等。”蒋太太出声阻止。
童以绮迎上她的视线,“为什么?”
“先别动她。”
“凭什么!”
童以绮根本听不进去,手腕翻转使劲,但那两个男人听的是蒋太太的话,所以动作很快地将楚絮往后拉。
玻璃碎片还是划过了楚絮的脸,长长的一道,瞬间肿起来,但应该伤得不重,楚絮虽然感觉到痛,可是并没有流血。
童以绮怒不可遏地上前,扬手还想给她一刀。
一名男人上前,擒住了她的手臂。
蒋太太走到她身边,“以绮,先给她点教训,来日方长。”
楚絮双腿瘫软,被人架着手臂,蒋太太示意他们先把人带走。
“伯母,您就看着我这么受委屈吗?”
“就当伯母欠你的,改天再把她送过来行吗?”
童以绮手掌紧握,被割到了手,她丢开手里的玻璃,“我不信。”
蒋太太没再说话,径自走向了蒋父。
她俯下身,在他耳边低语几声,蒋父顿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两人见到蒋修知时,是在另一家医院。
蒋太太嘴角抑制不住抖意,“你这是要干什么?”
躺在病床上的男人一张脸苍白着,旁边还站着个医生,“他现在说不了话,舌头都差点咬断了。”
“你就算想死,也给我死得远远的!”蒋父恨不得上前就动手。
蒋太太闻言,伸手拦住了他,“你出去。”
“你——”
“出去!”
蒋母不怒自威,竟是将自己的先生给怔住了。蒋父抬腿走到外面,蒋太太深吸口气,看了眼儿子的模样,真是又急又气。
床边还坐着负责看押他的警察,蒋母弯腰撑在了病床上。
“到底怎么回事?”
“他说想见你,让我们通知你一声,但他现在是嫌疑人,他就说了一句让你别害楚絮,要不然就是在害他的命,然后……”
然后就对自己下这么重的口,差点把舌头都咬掉了。
蒋母伸手摸向蒋修知的脸,他睁着眼看她,用手在掌心上写着什么。
“有纸和笔吗?”
“有,但万一他做出什么伤害别人的事呢?”
“不会的,他是我生出来的,再说一只手不是铐着吗?”
警察站了起来,走出去两步后很快回来,将纸和笔递给了蒋太太。
“你想说什么?写下来吧。”
蒋修知歪歪斜斜,在纸上写了楚絮两个字,然后在名字后头打了个问号。
“你还问她做什么?”
蒋修知目光死死地盯着她,蒋太太压着一口气。“她没事。”
“在你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