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修知轻描淡写道:“你别吓她,这样的概率不大。”
“谁跟你说不大?血液一旦感染……”
蒋修知一道眼神扫过去,医生乖乖不讲话了。
“打了阻断针,就没事。”
离开医院前,医生单独将楚絮拉到一边,“这两天注意点他身上。要是有什么不对,随时联系我。”
他说着塞给楚絮一张名片。
她心不在焉地回去,蒋修知怕她有心理负担,表现得跟个没事人似的。
“那个……”
楚絮欲言又止。
蒋修知正在倒水喝,“想问什么,直接问。”
“你要是哪里不舒服,第一时间告诉我。”
“没那么快……”
蒋修知一说完,就看到楚絮的脸色不大对,她转身就往阳台那边走,“我打个电话。”
她给唐姐知会了一声,让她帮忙安排下近一周的工作,她不想出门了。
“出什么事了?”唐姐在电话那头问。
“没事。”
“你别骗人了,你向来工作放在第一位。”
楚絮只好老实作答,“蒋修知可能生病了,我在家照顾他。”
什么叫可能生病?
不过唐姐听着电话那头的人语气不好,也就没多问,“应该的,毕竟是大老板,工作上的事交给我吧。”
楚絮就跟惊弓之鸟似的,接下来盯蒋修知盯得非常紧。
晚上,蒋修知睡得早,他没跟平常那样闹腾她,就连搂搂抱抱都没有,尽量跟楚絮隔得很远。
床中间空出一大块来,楚絮伸手过去,都没够到他的后背。
她悄悄靠过去,尽量不吵醒他,借着灯光往蒋修知身上看。
他穿着睡袍呢,裹得严严实实,楚絮将手探向了他的腰间,扯带子的动作非常缓慢,生怕将他吵醒。
好不容易带子松散开,两片布料一左一右敞开……
里面依旧什么都没穿,她这个角度望去,正好盯着一处。
楚絮吓得赶紧缩回自己半边床上去。
第二天,蒋修知是被冻醒的,被子被他踢掉了。
他下身格外的冷,蒋修知推了把楚絮,她立马醒过来,“怎么了?”
“你脱我衣服干嘛?”
“我没有啊。”她睁眼说瞎话。
蒋修知一指,楚絮刚睡醒,脑子没跟上,视线却跟过去了。
……
这一幕就挺刺激人眼球的。
蒋修知有些不悦道:“我昨晚穿得好好的,很是保暖,我就怕冻着自己。”
楚絮剜了他一眼,“你睡觉不老实,翻来翻去,衣服散开很正常。”
“我好像扎了个死结的。”
“胡说!”明明一扯就掉了。
蒋修知听到这话,笑意渐浓,“你怎么知道我胡说?”
楚絮想将他这张讨人厌的脸推开,却看见了什么似的,她凑了过去。
蒋修知的脖子上有个红点,要放在以前,楚絮肯定觉得这就是上火了,可她现在敏感得很。
蒋修知脸色一沉,“怎么了?”
“没什么啊,看你胡子长出来了。”
蒋修知摸了摸,“这才男人。”
楚絮心不在焉极了。
吃早饭的时候,她偷偷看蒋修知好几眼,他都清楚。
“我一会要去公司。”
“不要去了,在家待着行不行?”
蒋修知吃得很快,许是饿坏了,毕竟昨晚一通折腾,两人都没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