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责,也是情绪的一种。
如果任由这种情绪失控,那么,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宫弦深深看了眼墨时钦,转身离开。
按理说他应该在这看着他,但他那边,也同样有一堆烂摊子等着他,只能明天早上再过来看望。
宫弦离开后,房间里一下变得格外的安静。
白樱什么都看不见,莫名的感到心慌,她伸手去摸墨时钦,什么都摸不到,立刻叫他名字。
“我在这!”
墨时钦正在倒水,听见白樱用焦急的声音叫他,手一抖,热水洒在手上。
他顾不得,匆忙走过去,把手递给她,白樱再次握住那只熟悉的手掌,温热的掌心,让她稍稍安心。
白樱眼神空洞洞的,脸上却挂着笑容:“老公,我真的没事,你别担心。”
“……对不起。”墨时钦看着她没有任何波澜,像两潭死水一样的眼睛。
心脏像被利刃一遍又一遍刺穿。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们原本是要出国为婚礼做准备的,可是我却……不过我真的是有原因的!”
白樱解释一半,松开手,到处乱摸。
“老公,我的外套呢?”
“在这。”墨时钦把白樱外套递过去,后者接过,胡乱摸索到口袋,从里面拿出一个信封。
“你打开看看,就明白了。”
墨时钦按照她说的打开,从里面拿出照片,他看过白樱相册里的那张照片,所以很快就把信封里的照片,和相册里那张照片对应到一起。
“墨时钦,你看明白了吗?”白樱摸索着,把手放在照片上,用手指用力点了点,表情愤怒的说,“我的爸爸妈妈,不是意外出出车祸死亡的,而是人为的!”
“这张照片里面的人,在我生日之前,就跟踪我们,还想枪杀我们!我生日那天,我爸妈出车祸,肯定和这个人脱不了关系!”
她顿了顿又说:“这张照片,是陈法霖给我的。我着急知道真相,所以才违背约定跑来找他。”
原来是这样……
墨时钦苦笑,如果他对她多一点信任和耐心,在机场等她回来,也许就不会有后面的这些事情了。
“你养父母的事,我会帮你调查清楚,但从今以后,你不要再见陈法霖。”墨时钦抬手,轻轻抚摸她脸颊。
那个男人和他一样,都是恶魔的衍生品,他给不了的幸福,那个男人同样,也给不了。
白樱抿抿唇,小心翼翼问道:“如果,我再见他,你会怎么样?会杀了他吗?像今天一样?不,是像之前一样?
墨时钦,陈法霖遇袭的事,是你派人做的吧?
你真的,要杀他?”
那可是,杀人啊!她想想都觉得脊背发寒!
“我不确定。”墨时钦淡淡回答。
但实际上,他很确定,他只是不想说出那个确定的答案,吓坏她。
白樱神色复杂。
或许是因为看不见的原因,让她面对他,问出问题,没有那么艰难,所以她深吸口气,直接问道:
“墨时钦,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会有枪吗?还有,你曾经,杀过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