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秀和叶明轩两人都没说话,竖着耳朵听村里人说三人的恶行。
直到他们打好水。都没有人提起三人的腿是被谁打折的。
看来那三个人也不傻,知道把他们家扯出来没好处,也有可能是害怕了,没想到他们一家人会这么狠。
但不管是哪一种,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只要那三人不再来找麻烦,他们家也不追究了,这事就到此为止。
叶大庆和叶明祥也听说了叶二狗他们仨的事,两人坐在书房里沉着脸。
心里却在骂叶二狗是废物,连个娘们和几个孩子都搞不定。
叔侄两人从镇上回来后越想越生气,觉得李文秀和叶雨桐让他们在书院丢了脸面。
就想找机会收拾她们一顿,顺便搞坏李文秀的名声。
到时候那三个孩子是卖是留,还不是随他们处置。
所以前两天他们就找到叶二狗,又无意间说起叶大丰。
说他走的时候给李文秀留了不少银子,又说他们家里连个男人都没有,那么多银子放在家里,不知道安不安全?
说者有心,听者更是有意,二狗马上去找了他的两个狐朋狗友。
三人合计了几天,就在今天凌晨动了手。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一家五口人,两个病秧子。一个女人,两个半大孩子,却把他们三个大男人的腿给打断了。
所以不管别人怎么问?他们仨都说是自己摔的,绝对不能说是被女人和孩子打的。
难道他们不要脸的吗?万一被人知道了以后他们仨还怎么在镇上混?
这件事就这样无波无澜的过去了,村里的两口井,每天出水量越来越少。
大家都忙着找水源,挖野菜,找吃的,谁也没有闲心去管别人的事。
李文秀和两个儿子从山上下来,还没走到门口,就看到永昌家的老大叶松,急匆匆的往这边跑。
她快走两步问道:“小松,怎么啦?你跑那么快干嘛?”
叶松双手撑着膝盖,喘了口气说道:“伯娘,我爹娘让我过来告诉你,蛮子过来了,官府马上又要征兵了。
这次不是每家出一个,也不能用银钱抵,十二至四十五岁以下的男丁,全部都要去服兵役。”
李文秀听了脸都变了,不可置信的问道:“小松,你说什么?又要征兵了?十二岁就要去服兵役?”
她男人才刚去参军一个多月,现在又要征兵,明轩和平安今年都十二岁了,那他们家不是又要去两个?
叶松也快哭了,上次他们家为了不让爹去参军,都是交的银子。
听说这次官府不收银子了,必须要去服兵役,那他爹这次无论如何也逃不过去了。
“伯娘,是大庆叔听他同窗说的,这次不是朝廷征兵,是夏王私自征的。
现在村里人都在商量怎么办?我爹娘让我来喊你们也过去听一听。”
李文秀连忙把背篓放下,对两个儿子交代道:“明轩,明哲,你们先回家吧,我去村里看看。”
叶明轩也放下背篓,平静的道:“娘,我和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