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鸡血,周小兰就说起了白仙容:
“正月里她嫌冷,就没有回村白棉,他男人也没来,背地里没少有人笑话那个老女人。”
田招娣应该清楚别人在笑话她,前阵子又看自家在打地基起楼房,她就犯了红眼病跟人造谣说棉棉身子有问题,不能生孩子。
话里话外都在同情阿骁,还腆着脸说阿骁命苦,没能娶到像她女儿那样会生育的女人。
这副幸灾乐祸的嘴脸,真让人恨得牙痒痒!
见闺女没有不耐烦,周小兰继续说道:
“前几天白仙容回来住,你是没看到她有多胖,活脱脱的一个大号腌菜缸,看着都害怕,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把自己吃成这样的。”
白棉想起去年在路上看到白仙容时的样子,若有所思地说道:“她胖的不正常,不一定是大鱼大肉吃成这样的。”
周小兰鄙视道:“就这田招娣还吹呢,吹她的好女婿多疼闺女,把闺女样的多么好,我怀疑她是不是没长脑子。”
生过孩子的人都知道,胎儿个头大不好生,孕妇过胖也不好生。
真心为女儿着想的人,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女儿胖下去,还觉得是好事到处吹嘘。
“她们自己不上心,真有问题也怪不得别人。”
白棉摇了摇头,完全没有提醒白仙容的意思。
上次就好意提醒过,结果白仙容却觉得她是嫉妒,在赌咒她肚子里的孩子。
她可不想再来一遭,不然以后真出了问题,白仙容怕是要撕了她。
母女俩聊了会儿,周小兰想起要浇菜园子,竟然要爬起来去浇水。
这阵子都是大晴天,地里的豌豆苗蚕豆苗还有刚萌芽的鸡毛菜都有些打蔫了。
白棉哪敢让她动,到厨房挑起水桶就往自家的菜园子走去,黄黄屁颠屁颠的跟上。
她力气大,满满两桶水轻松挑起,不到半个小时就浇完了菜园子。
见地里的莴笋长得好,她拔了好几棵晚上炒肉吃,又掐了一大把蒜叶留着炒鸡蛋。
那些菜薹被掐过一轮,剩下的都很小,白棉就没有动,留着长两天再掐。
挑着水桶慢悠悠地走在回家的路上,黄黄跑在前面追逐五颜六色的蝴蝶,一不小心踩到水沟里,瞬间弄了满腿泥。
突然,一只受惊的灰毛野兔从麦地里跑出来,死命地朝着前方跑去。
“汪汪——”
黄黄一下子兴奋起来,撒开脚丫子猛追不舍,不一会儿就消失在白棉的视野里。
白棉也不怕狗子跑丢,很期待它能抓到肥兔子,这样晚上饭桌上会多一道好菜。
一走到村子里,她就在“村口情报站”看到了白仙容。
如周小兰所说,怀胎六个多月的白仙容,已经胖成一个大号酸菜缸,估摸一下至少有一百八十斤。
要知道她身高才一米六,怀孕前体重刚到九十斤,现在足足是之前的两倍啊!
白仙容也看到了白棉,嘴巴一张夸张地说道:
“哟,小棉呐,你都是大老板了,怎么还干这种脏兮兮的活?是不是最近生意不好做,妹夫寄回来的津贴不够你花啊!”
说话间,她撩起油腻腻的头发,露出脖子上耳朵上以及手腕上明晃晃的金饰,无疑是在向白棉炫耀。
白棉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发现这些金饰的颜色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