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城的事务暂时不需要操心,白棉就收拾行李准备回老家。
一想到接下来几个月都看不到她,贺骁心里万般不舍,整个人透出一股萧索之气。
白棉瞅了两眼,突然噗嗤一笑,放下叠了一半的衣服,捏住他长出青胡茬的下巴:
“你这样很像一个大龄留守儿童,让我反思自己是不是太狠心了。”
贺骁眼神幽幽:“难道不是?”
白棉绝不承认:“当然不是,今年陪你的次数和时间够多了,加起来有三四个月,陪我爸妈的时间都不一定有这么久。”
说到这里,她看男人的目光蓦地有些不顺眼:“知足吧你!”
贺骁低头埋首在媳妇的脖颈间,深深嗅着淡雅的气息:“无论跟你待一起多久,都无法学会知足,你说怎么办?”
白棉眉梢挑起,这家伙说起甜言蜜语来,真是一套一套的,忒不符合自己的气质!
“忍一忍很快就过去了。”
白棉很敷衍地拍了拍男人背,继续收拾自己的行李,完全没有柔情蜜意安慰他的意思。
贺骁的眼神更加幽深,却只能叹口气跟媳妇一起收拾。
第二天,他特意请了半天假,送白棉上火车。
刚回到部队,贺骁就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哥!”
一抬眼,是两年多不见的秦安翊。
“你怎么来了?”
贺骁很高兴,大步走过去在秦安翊的肩膀上拍了好几下。
“我来看看你。”
秦安翊的神情也有几分激动,看向贺骁的眼神带着一如往昔的敬仰和依赖:“哥,你真厉害,这么快就升到团长了!”
贺骁笑了笑,带着他来到自己的宿舍。
“之前你说跟人合伙做生意,做的怎么样了?”
贺骁给秦安翊倒了杯水,问起他这几年的经历。
“别提了。”
秦安翊苦笑,英俊的脸上愣是添了几分沧桑:“看中的那个人不愿意入伙,我找了自己的发小,结果折腾一场全赔了,我妈给我留的十万块钱一分不剩。”
不仅一分不剩,他向银行贷的几万块钱,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清。
“怎么回事?被人坑了?”
贺骁的脸色变得严肃,有些担心这个遭受打击的弟弟会一蹶不振。
“嗯,怪我们没有经验,没有发现合同里的坑,一头扎进去直接脱了三层皮。”
在如同亲兄长的贺骁面前,秦安翊没有什么可隐瞒的:“深市地产行业的水太深了,只后悔没有听那个人的劝。”
看出他被打击的不轻,贺骁安慰道:“吃一堑长一智,你还年轻,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秦安翊深吸一口气,露出释然的笑容:“我已经没事了。”
贺骁看了他几眼,确定是从打击里走出来了才问道:“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秦安翊眸光微亮:“我打算去湖广省,找之前跟你提过的那个人,在她身边学习如何经商。”
贺骁凝眉:“那个人确定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