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青衣沉默的站在那里,眼神冷冽犹如寒星。
只有邹铭不时轻轻的翻书声。
不多时,外面又传来人的身体砸在地上的声音。
没有兵刃的碰撞声,也没有叫骂声,甚至连吼叫声也没有。
犹如两头无声的野兽,互相攻击和撕咬。却始终没有一方占据上风,战斗依旧在继续。
有淡淡的血腥味,传进房内来,也不知是哪一方受了伤。
打斗声持续了半个时辰,最后听见一声狼狈的低吼,随即有声音逐渐远去。
邹铭和青衣打开门,走进道观的院落。白马正在吃食,道观内的大门正吱呀一声关上。
只有班山站在那里,犹如山川一般,斗笠下,露出他冷酷的笑。
“还是被它逃了!”班山无不遗憾说道。
青衣问道:“看清是什么东西了么?”
班山摇头:“长得五大三粗的,又披着一件黑衣。也是戴着斗笠,没看清是什么东西。”
“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邹铭上前问道。
班山摇头:“谢公子关心,只是擦怕一点皮,并无大碍。”
【香火+1】
邹铭不由一愣,凭直觉,这香火应该来源于班山身上。
这样一来,也就是说,所谓的香火,并不一定是对方给自己烧高香。只要对方心里感激自己,就会形成某种愿力。这种愿力会通过香火点数反馈给自己。
“原来如此!”邹铭无声低语,这才把香火的来由搞明白。
“青衣,去拿些疗伤药来。”邹铭吩咐道。
班山忙道:“公子,只是一点小伤,过两天就好了。根本用不着。”
见青衣未动,邹铭有些不喜:“我让你去拿疗伤药,你没听见么?”
“可那是为公子准备的药!”青衣还在犹豫。
“别磨磨蹭蹭的,赶紧去拿来。”邹铭又道。
青衣这才走进屋内,取疗伤药去了。
【香火+1】
这不由让邹铭内心暗喜,短短时间,就让班山贡献了两点香火之力。
不一会,青衣拿来了疗伤药,正要递给班山。
“给我!”邹铭说道。
青衣一愣,还是将疗伤药递给邹铭。
接过药瓶,邹铭便走到班山面前:“我学过一些粗糙医术,把受伤地方露出来,我给你擦药。”
班山受宠若惊的道:“我自己来就行,怎么可以让公子为我擦药。”
“你为我受的伤,我为何不能给你擦药。”邹铭说道。
“真不用了,公子。”班山还在挣扎。
“别忸忸怩怩的,像个未出嫁的姑娘。”邹铭随口说道。
班山无奈只能卷起袖口,露出一处狰狞的伤疤。看上去像是某种猛兽的爪印。
【香火+1】
给班山擦好药,叮嘱几句,便与青衣回了房去,只留下班山愣愣的看着邹铭离去的背影。
后半夜倒是平静,刚才与班山打斗的妖物,也没有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