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铭望了望风三娘,说道:“风三娘从云州来,应该带了云州的好酒。不如拿出来,我们边喝边聊。”
风三娘竭力压制住内心的怒火,对翠屏说道:“去把好酒拿来!”
翠屏一改往日的温和,怒气冲冲瞪了邹铭一眼,冷哼一声,迅速离去。
风三娘试图平复自己的心情,摇摇头道:“翠屏这孩子,全家五十一口,男的全部被斩头,女眷全都充教坊司。这可怜的孩子,还是我花了很大力气,从教坊司救出来的。”
原来如此,怪不得翠屏看自己的眼神,如此怨毒,恨不得立刻让他去死。
片刻过后,翠屏抱着两坛桃花坞走了回来。翠屏往碗里倒了两碗酒,望了望旁边的风三娘。
风三娘微微点头,示意其退下。
随即对邹铭说道:“公子,这就是当你的送别酒了,喝了吧!要怪,就怪你辅佐错了人。”
邹铭走过去,端起酒碗,一仰头喝下。随即将酒碗放回桌上。
“可惜,你打错算盘了!”邹铭退后几步。忽然一阵眩晕,他的眼神渐渐变得迷离:“酒里…有…毒……”
邹铭的身体软踏踏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就像是忽然堕入了梦乡。
风三娘走进邹铭,蹲下身,笑道:“登徒子,还想打老娘鼙鼓。这下,得换老娘打你鼙鼓了。”
说完,风三娘望了望翠屏:“给我把他衣服扒了。”
翠屏往后退了几步,何柏谷走上前去:“我来吧!”
何柏谷的手刚触碰到邹铭的衣服,就突然间顿住了。像是有人给她施了定身术一般。
风三娘正在一边给自己倒酒,一边催促何柏谷道:“快点把他衣服扒了。”
何柏谷此刻内心惊恐不已,因为她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不受自己控制。此刻仿佛这具身体不是她的一般。
渐渐的,何柏谷感觉到一股磅礴的力道,正灌入她的身体。她的身体为之震颤不止。
“何柏谷,你干什么呢?”风三娘也发现了不对劲。她转身对翠屏说道:“你去看看!”
翠屏快速走上前去,就在她看见何柏谷脸的刹那,整个人不由得往后退。像是看见了什么恐惧的东西。
只见何柏谷的手,正慢慢从她的额头处开始撕扯。此刻半张完整的人皮面具,已经被何柏谷撕扯开。
风三娘不由得一愣,她有想到过何柏谷的不正常身份,却没想到何柏谷竟然是如此这般。于是心中惊骇不已。
何柏谷慢慢站起身,丢掉手中的人皮,对着风三娘露出诡异的微笑。
何柏谷一手抓住翠屏,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森白的牙齿,已经对准其脖子。
锋利的锯齿獠牙,刺穿翠屏的脖子,血水顺着獠牙缝隙回到何柏谷的嘴里。
“咕嘟!”
一种嗜血的渴望,占据何柏谷的脑子。不受控制的享受美味的鲜血。
翠屏呜呜几声,就再也没有了抵抗的力气,血水被何柏谷尽数吸干。
终于,何柏谷停止了继续吮吸。她用手擦掉嘴角的血迹,捡起地上的人皮面具,再一次糊了回去。
变回原貌的何柏谷,脸上露出如沐春风般的微笑:“三娘,准备怎么处置公子呢?”
风三娘腿都有些软了,吓得连连后退:“疯了,都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