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为放下手里的书,直白的说,“我刚到这边四天,不过待的还可以。”
滕凤琴张张嘴,“倒是折腾你了,你刚过来我就回来了。”
何思为不相信滕凤琴听不出来她话里的意思,“不折腾,我到连队当天王场长就来过,说按区里的命令走,让我继续担任队医的工作。”
她的任命和滕凤琴返原单位是同一天,滕凤琴怎么可能听不出来这里的渊源。
何思为原本不想多说,可滕凤琴这副虚伪又主人的作派,她实在不喜欢,又扰的她不能认真看书,那就别怪她多嘴了。
滕凤琴脸上的笑没了,也不说话了。
何思为两耳安静了,等她将最后一页书看完,滕凤琴仍旧坐着,半垂眼眸盯着桌面。
何思为不理会她,算算时间也快中午了,她起身要去食堂,刚迈了一步,就听到腾凤琴叫住她。
何思为回头,“有事?”
滕凤琴站起来,面容严肃的说,“思为,你听我一句劝,马上和上面请辞,主动回牛棚那边。”
何思为笑了,“为什么?刚刚凤琴姐不是还劝我要留在这边吗?”
滕凤琴说,“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你仔细想想为什么我返原单位,你还被调过来,明显是有人在背后搞事情,或许是针对你。”
“针对我什么?”
滕凤琴抿抿唇,最后吐出四个字,“祖传药方。”
何思为说,“凤琴姐,所有人都知道我把秘方给了我弟弟,再深点说,如果对方真的是为了药方,在牛棚对我动手才方便,而不是调到人多的连队。”
滕凤琴说,“牛棚离的远,想伸手也伸不过去,连队里人多才好办,动手也找不到是谁动手的。你在柈子农场经历这样的事还少吗?”
这么分析确实很对。
也不排除这个可能。
但是这次不同,她知道将她调到这里,一定是孔茂生的安排,就比如滕凤琴返回原单位。
她不会觉得她有多特别,孔茂生这么做,是因为做为领导,有人将手伸到了他那里,犯了官场最大的禁忌。
所以孔茂生做了,至于过程是什么,何思为不知道,她看到的是结果。
孔茂生用这样的结果告诉那些伸手伸到他眼皮子底下的人,也是一种警告。
何思为拒绝了滕凤琴的提议,很认真的告诉她,“凤琴姐,我只是一个普通职工,上面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如果你觉得我抢了你的工作,你可以将你的意见反馈给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