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正远说，“王阿丹。”</p>

何思为想了想，她和四一厂家属院里的人来往的不多，仔细想了一会儿，还是在赵正远提醒裁缝铺之后，才想起来的。</p>

她说，“是她啊，可是邵阿姨一直很不喜欢她家啊。”</p>

要说这个王阿丹家庭在家属院里也是一号风云人物，王阿丹父亲是供销社经理，母亲自己开裁缝铺，后来做的越来越好，开始收徒，所以家里条件很好。</p>

家家条件差不多时，王阿丹的母亲就能穿上一条到脚面长的貂皮大衣，每天就是打麻将。</p>

在本本分分的人家来看，就觉得他们家不是正经过日人家，所以与她家来往的也不多。</p>

赵正远说，“她不去我家，我和谁处我妈不同意我就不能结婚，我妈也管不住我。”</p>

何思为说，“邵阿姨照顾你们兄弟四个不容易，感情也不是儿戏，你不要乱来。”</p>

赵正远笑着说，“知道了，明明比我小，总给我讲道理。”</p>

说到这些事，何思为说起了刚刚滕凤琴过来的事。</p>

赵正远听了撇嘴，“她啊，现在是家属院里的过街老鼠，谁搭搭她啊。”</p>

何思为笑着问，“出了什么事？”</p>

赵正远说，“还是你的事，当初下乡时一直说是为了你，当大家都是傻子呢？你爸活着的时候是怎么照顾她的？有良心的人能这么干？不说她，他们一家在家属院都臭了。她那个弟弟在厂子里偷东西被抓，已经开除了，他妈去厂子里闹，被厂子里保安架出去的。”</p>

何思为惊叹，“以他们家的处事风格，确实能做出这种事。”</p>

这时，赵正远说房子的事，“你后妈想卖房子，王书梅要把供销社承包下来，听说已经谈好了，就差钱了。”</p>

何思为说，“想得美，我看她怎么卖。”</p>

赵正远说，“我想给你去电报，我妈不让我烦你，说他们卖不了，我就没去信。”</p>

何思为笑了，“你回去和邵阿姨说，明天我过去看她。”</p>

天色不早了，两人这才分开。</p>

次日，何思为起的早，拿着盆去家属院门口打豆腐，遇到不少家属院里的人，何思为和大家打招呼，很快她从首都回来的消息就传开了，也传进了王书梅的耳朵里。</p>

王书梅厂子食堂也不去了，先去找了林家秀。</p>

林家秀正在纳鞋底，听到这个消息，一走神锥子扎到了手上，手指肚往外冒血。</p>

她将手指含在嘴里，一边说，“怎么就这个时候回来了？再晚回来两天，这事就办成了。”</p>

她嘴里含中着手指，说的话虽然含糊不清，王书梅还是听清说了什么。</p>

她沉着脸问，“那现在怎么办？”</p>

林家秀说，“等，等她走。她在念书呢，总不能一直在家里待着。”</p>

王书梅说，“万一她要待很久呢？我那边也等不了啊，都谈妥了，再说看房子的人也说好了，今天就交房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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