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1 / 2)

“查无此人?”夜翼看着比对结果,一种不出所料的感觉油然而生。

在监控中找不到对方的身影后他就隐约有了猜测,但当这个猜测被证实的那一瞬间他的心情反而有了几分微妙。

单从服装还有他掌握的技能上来看,少年有点像是偷跑出来,体验生活的小少爷。

但加上身上这些令人毛骨悚然的伤痕,性质瞬间就不一样了。

难道是什么豪门不受重视的私生子,忍受不了整日被恶毒长辈虐待所以连夜逃家?

一向很擅长脑补的夜翼胡乱猜测着。

丝毫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正在逐渐离谱的比利还在安心昏迷着。

“生物信息的数据库将会更庞大一些,对比结果预计会在下午出现。”阿尔弗雷德走了过来打断了他们接下来的动作。

“老爷,就算是啮齿动物也是需要休息的,鉴于你们所探讨的这位小先生还在手术室躺着,我相信他做不到从手术室出逃这种事,所以为什么不等他醒来后当面聊聊呢?”

当面聊聊什么的,这种索要情报方式实在是太正常人了,蝙蝠侠很少会这样做,他更习惯于这种不着痕迹地搜集资料,通过数据对比外加合理推测得到的情报。

看着阿尔弗雷德那不容反驳的眼神,哥谭的黑暗恐怖——蝙蝠侠他屈服了,他转身走向更衣室,“我下午再来看结果。”

“等等,我希望您先把这个喝了。”阿尔弗雷德将托盘放在了蝙蝠侠的面前,托盘上放着两杯还在冒着热气的牛奶。

“u……”蝙蝠侠看着这杯牛奶沉吟片刻后,果断扭头看向在一旁看热闹的夜翼,“迪克。”

“当然,我会喝完我这份的。”已经取下眼罩的夜翼,也就是迪克·格雷森走了过来,笑着拿走了其中一杯牛奶。

托盘上被孤零零剩下的那杯牛奶显得有一些凄凉。

蝙蝠侠苦大仇深地看着这杯牛奶,在阿尔弗雷越来越危险的目光中面不改色地将它拿了起来,“我会把它喝完的。”

“我的房间还好吗,阿福,我警局那边请了假。”奔波了一晚上,早已疲惫不堪的迪克靠在墙上,一边喝着牛奶一边看着阿尔弗雷德问。

“我每天都会打扫您的房间。”听到迪克的话,阿尔弗雷德的脸上露出笑容,他一直在期待着迪克能回庄园住。

迪克放下手中的空杯子,笑着走上前给了阿尔弗雷德一个拥抱,“噢,阿福,你真是一如既往的贴心。”

没有拥抱的蝙蝠侠默默地朝着衣帽间走去。

等到蝙蝠侠的背影彻底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迪克对着阿尔弗雷德挤眉弄眼,“他看上去有点落寞,你说对吧?”

阿尔弗雷德眨了眨眼睛,“理查德少爷,你得原谅一个不擅长表达自己的中年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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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利醒来了。

他双眼涣散地看着纯白的天花板,开始思考这之前发生了什么,而他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空气中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比利看见在他旁边放着一个输液架,上面挂着几个输液袋,透明的茂菲氏滴管里有液体在缓缓滴落着。

比利反应过来,他这是在医院。

我为什么会在医院?是谁把我送来的?我睡了多久?不停有问题从比利的脑海中冒出来。

疼。

比利试着动了动手指,除了疼痛之外他什么也没感觉到,他的身体疼得好像每一块骨头都被敲碎了一样,但好在他一向很擅长忍耐疼痛。

确定了他现在的状态无法移动后,比利闭上了眼,虽然他现在毫无睡意,但这熟悉的场景让他不由得回忆起了过去。

似乎所有的医疗场所都是这样,昏昏沉沉之中,比利这样想到。

这个世界早已改变。

比利站在莱克斯集团的顶层,从上往下俯视着这座城市,从他这个视角向下看,下面的人们小得像蚂蚁一样,他只能看见不同的色块在移动着。

“感觉怎么样?”一直在比利身后看着的卢瑟走了过来,他将手亲昵地放在了比利的肩膀上,自然得就好像喝水一样。

比利不适应地后退了两步,甩开了卢瑟放在他肩膀上的手。

“卢瑟先生,我说过的,我不喜欢有人靠我太近。”比利皱着眉,他感觉有点不对劲,以前卢瑟也喜欢对超人动手动脚吗?

“抱歉?”卢瑟毫无诚意地对比利道歉,同时后退了两步,和比利保持了至少一米的距离。

比利死死地盯着卢瑟,直到卢瑟脸上虚假的笑容变得僵硬起来。

卢瑟以前也会做出这样的亲密举动吗?

记忆里是没有的。

在比利的印象里,卢瑟一直是有些傲慢的存在,他对和人亲密接触是有些厌恶在的。

当然,卢瑟对超人干过比动手动脚更为过分的事情,他曾经开设了一个实验室名为‘卡德摩斯’,在那个实验室里,卢瑟曾试着造一个他和超人基因结合在一起的人造人。

好在最后实验失败了,但这件事让超人生理上难受了很久,毕竟不是谁都能接受,自己的敌人在试着给自己生孩子这件事,尽管卢瑟的出发点是为了杀死超人。

一个大胆的想法从比利的脑海中冒了出来:该不会卢瑟是同性恋吧?

想想卢瑟在一见面就对他做出了超越正常人社交范围的亲密举动。

还有他在大都会的这一个星期里,卢瑟只要和他相处就会用手去摸他的肩膀和脸……

想到这比利的表情逐渐变得惊恐了起来,该不会卢瑟馋他的身子吧?!

就这样,卢瑟眼睁睁地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少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从若有所思变成了惊恐,看向他的眼神里也多了几丝闪躲。

不明所以的卢瑟缓缓地打了一个问号,他有个预感,如果不搞清楚眼前这小鬼脑子里想的事情,那么他接下来的所有计划都会受到影响。

“怎么了?”卢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是友善的,他温和地看着比利,“比利,在我这里你不需要隐瞒什么。”

比利惊恐地后退了一步,“卢瑟先生,您……”

“莱克斯。”卢瑟打断了比利,“我说过的,我们是盟友,你不需要对我使用尊称,我们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要相处,可以叫我莱克斯。”

“那个……卢瑟先生,我还是未成年。”才十五岁的比利再次后退了两步,他试着对卢瑟强调自己的年龄,好让卢瑟打消他的奇怪念头。

听到比利的话,卢瑟的脸成功黑了下来,他几乎瞬间就明白了比利言语之中的潜台词。

卢瑟冷下脸,看着比利咬牙切齿地说,“你最好把你脑子里的这种愚蠢想法给丢掉。”

他就不该对傻子的思维方式抱有期待。

“我对你没有任何特殊想法。”卢瑟盯着比利一字一顿地说道。

比利尴尬地笑了笑,小声地给自己辩解着,“正常人哪里会做这种亲密举动啊。”

“我只是想让你放松一点。”卢瑟耸了耸肩,没有再试着靠近比利,他摊开手道:“我知道你的压力很大,我研究过人类行为学,知道这种适当亲密的举动能让人放松下来,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

卢瑟无视比利欲言又止的表情,继续自顾自地说着:“听着,孩子,你戒备我是件好事,我不是什么好人。”

你还知道自己不是好人啊,比利在心里腹诽。

“但我们之后还要相处很久,我说过的,你可以把这里当作是自己的家,我充当你的临时监护人,我不希望你在自己家里也保持紧张。”卢瑟的脸上写满了真诚,似乎真的在全心全意地为比利着想一样。

比利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卢瑟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