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前,林阮的双手和双脚,被那位三哥用布条紧紧捆绑着,打了死结。
在一群恶人面前,林阮不敢轻举妄动,可以肯定的是他们需要她这个医生,目前自己不会有危险。
在力量悬殊的情况下,识时务能最大程度避免没有必要的伤害,保存体力。
果然,没等多久,林阮感觉有冰冷的刀刃贴住自己的脚踝,随之束缚在脚腕上的布条掉落。
“下来。”三哥拿着刀隔着布袋拍了拍林阮的脸,“待会别想着跑,深山老林的,别说碰上野兽,大小毒虫都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林阮听见他的话,心中一跳。
这是要带她进山,藏东的原林覆盖率很高,是林阮不去特意了解都能知道的存在。
要是进了山,怕是外面的人很难再找到她。
但她现在没有办法,只能跟着走,出差碰上这种事,是林阮没有想到的。
要是她回不去,初一该有多伤心,月月又该多难过,还有爷爷,她还没开始孝顺他,就先让他经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吗?
还有周傅川,林阮知道他会伤心,但林阮更担心他能不能照顾好儿子。
林阮不想死。
她有太多在乎的人,她得活着,绝对不能死在这里,绝对不能。
或许是害怕是她在路上逃跑,林阮的双手始终没被解开,头上的黑布袋也没有被脱掉,摸着黑在路上走。
进了林子,好像也没有路,跌跌撞撞的走。
林阮娇嫩的双手和裸露在外的脖子,被沿途的树枝和荆棘刮了好几处伤。
口子不大,甚至没出血,但是又疼又痒,还长了团团。
这里的植物毒性挺大,而且他们走了很久,都没听见什么人类活动的声音,林阮几乎可以肯定,自己被带到了人迹罕见的偏远地界。
这些挟持林阮的人也没顾及她,赶路的速度很快,没有片刻的停歇。
一直走一直走,大概又是一个多小时,他们停了下来,林阮也被拉扯着停在原地。
蒙了两个多小时的黑布袋,终于脱离林阮的脑袋,林阮刚睁开眼睛,一道手电筒打来的强光照射在她的脸上,刺激的林阮偏开脸避开。
“费尽千辛万苦入境,就带回这么个弱小的女人?”穿着作战服,身材高大紧实的男人冷讽道。
他说的一口流利英语,林阮侧目望去,是个五官立体、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右边眉头起,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