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让人意外了。</p>

周璟捏着小姑娘的耳朵，用浑然不在意的语气道：“她那人有病。”</p>

慕梓寒？？？</p>

她觉着痒，惊讶地都忘了拍开周璟的手。</p>

周璟：“她当年出阁前，同熹贵妃算是交好。当初熹贵妃入宫，她紧接着也入了宫。”</p>

“据我所知，那时她分明是有婚约的。”</p>

有婚约的女子，可以不用进宫，除非天子下了圣旨。</p>

很显然，德妃没有，若德妃得端漠皇看重，也不会有白家那些事了。</p>

慕梓寒困惑：“夫君的意思是，她是为了熹贵妃进的宫？”</p>

周璟懒懒应了一声。</p>

“为什么啊？”</p>

慕梓寒：“说不通啊，为了好友做出如此牺牲，可我瞧着熹贵妃也不待见她。”</p>

“熹贵妃入宫后，得狗皇帝恩宠，好友紧接着入宫，又在她生下周煜后，跟着有了身孕。”</p>

熹贵妃那样高傲的人，如何受得住？</p>

周璟嗤笑一声：“可还记得，德妃在生周承前，也有过一胎。”</p>

记得，是个小公主，可生下来没过多久就夭折了。</p>

慕梓寒若有所思：“是熹贵妃害得？”</p>

“不是。”</p>

周璟嗤笑：“是得了风寒，没救过来。可德妃心虚啊。毕竟她心怀鬼胎。”</p>

他说了一句话，足够震惊慕梓寒。</p>

“德妃喜欢女人。”</p>

慕梓寒忘记呼吸：“她喜欢……熹贵妃？”</p>

这有些惊世骇俗了。</p>

“这件事被熹贵妃知道后，就大骂其恶心，不再往来，德妃其实也没做什么错事，可兴许也格外厌弃自身，认为她不被天地所容，这才导致孩子丧了命，是她的报应。”</p>

于是，她选择了日日念经，一来超度女儿，二来想要当自己干净点，三来为周承祈福。</p>

她那样的人，为了熹贵妃，搭上了一辈子，还为端漠皇生儿育女。本就是沉默寡言的性子，不爱与人说话，至此后愈发消沉。</p>

慕梓寒即便震惊，可也忍不住出声：“那……夫君这次为何保下她？”</p>

周璟沉默片刻，语气平淡：“她有病，可心地是好的。”</p>

“早些年我还年幼，母后生了一场病，狗皇帝有意刁难逼迫母后，不准太医过来。”</p>

“是她，偷偷给了几份治风寒的药。”</p>

疯批即便再疯批，可也知是非，讲恩情。</p>

他和周承是他和周承的事，不会牵扯到德妃身上。</p>

慕梓寒唏嘘不已。</p>

周璟真的很割裂。他可以杀人不眨眼，可会动容。</p>

她的夫君，即便经历了这些，可他的骨子里还是善良的。</p>

烟花没了，周璟就准备带她下去了。</p>

“累了，走不动了。”</p>

慕梓寒仰着头看他：“方才爬了山。”</p>

“你说的爬山，是前期我拉着，才走了小小一段路程，就说不走了，要回去了。后面都是我背着上来的。”</p>

周娇娇：“我都没说累。”</p>

要是换成往前，慕梓寒早就羞愧了，可在周璟身边待久了，她没有。</p>

慕梓寒就这样一下又一下扯着他的衣摆。</p>

“方才还说要做我的靠山，转头就变样了。”</p>

小姑娘眨眨眼：“要是我哥哥在，他肯定舍不得我走夜路的，他一定会背我。”</p>

被周璟用鄙夷的语气打断。</p>

“背你？”</p>

“就他现在病殃殃的样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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