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举徐远舟?”毛利军吓了一跳,头摇的像拨浪鼓:“不行,不行,不行”
“怎么不行?”钱德心追问。
“这徐远舟不但有靠山,关键是他这人啊,清得像清湖里的水,一眼望到底,你让我怎么检举?”毛利军觉得徐远舟近乎完美得无懈可击,检举他无异于天方夜谭。
“那都是表象,我们都被他蒙蔽了。”钱德心煞有介事的为毛利军打气:“你想想看,建一个县委大院,陆浩天都贪了将近一个亿,县府大街改建一下,迟光明、文斌这些人都赚的盆满钵满,这修建云湖到云山和清湖的旅游公路,几个亿的大工程,这徐远舟还能不湿手?依我看呀,几千万都是少的。”
毛利军被钱德心说的一愣一愣的,半信半疑。
钱德心见他有所心动,继续说道:“还有啊,近期云湖县突击提拔了这么多干部,你能说这里头没有给他送过礼的?”
毛利军想想也是,这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徐远舟对云湖县这么上心,不为升官发财为啥?再说了,人不可貌相,那些领导包括自己当镇长的时候不都也这样吗?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会上天天讲反腐,实际上说不定叫的越凶的人收的越厉害。
“可是”想到徐远舟的岳父是省委书记,又曾经是前省委书记吴睿的秘书,靠山如此强硬,毛利军又打起了退堂鼓:“德心,我看还是算了吧,我们斗不过他们的,你应该知道的,徐远舟的岳父现在是省委书记,我们怎么斗得赢人家?”
“利军,”钱德心左右看看,小声的说道:“你以为我吃饱撑着和一个县委书记干?明人不说暗话,这是上面有人想对徐远舟和林卫新这伙人动手,要不然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呀。还有,人家已经答应了,只要扳倒了林卫新徐远舟这伙,到时候不但给你平反,让你官复原职,还给你升一级,让你当副县长,你如果不想在仕途上发展了,到时候随便让你接个工程,你转个手也有几百万。”
“是这么回事啊,那干!”毛利军两眼放光。
既然有人撑腰,这也是自己一个咸鱼翻身的机会。
“那好,我们干了这杯!”钱德心端起杯子,和毛利军的杯子碰了一下,两人仰脖,一饮而尽。
“徐远舟毕竟有靠山,要搞倒他,就必须要有证据。”钱德心边倒酒边对毛利军说。
毛利军冷哼了一声,说:“你是检察院的,想要证据还不容易吗?承接云湖到云山镇和清湖镇的旅游公路的,是县路桥建设公司,路桥建设公司的总经理叫赵和,他们公司能拿下这么大一个工程,肯定给了徐远舟不少好处。你查一查不就知道了吗?”
钱德心一拍大腿,兴奋的说道:“对!就从赵和这打开突破口!”
“好,我们来个双管齐下。”
“来,干杯!”两只杯子又重重的碰在一起,瓷杯发出清脆的响声
赵和这半年来的心情可以说是累并快乐着。
云湖到云山镇和云湖到清湖镇的旅游公路按期保质保量的完成,按照县委、县政府对云湖县全县公路每年建设两条、规划两条的战略,路桥建设公司又投入到建设南溪到金桥乡、云湖到荷花乡的乡村公路建设上来。
冬日的暖阳透过云层洒在县路桥建设公司的办公室里,映照出一片明亮而繁忙的景象。与往常不同的是,这里已经不再是一片穷困潦倒的氛围,而是充满了繁荣与希望。
去年,县路桥建设公司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所有职工的工资足额发放,整个公司员工们激动不已,纷纷感叹这是一个新的开始。而在他们以前的印象中,这个公司只是一个无人问津的存在,每个月的薪水都会延迟发放,更别提什么年终奖了。
然而,如今的情况已经完全不同了。公司的经营状况有了质的飞跃,业绩也取得了长足的进步。所有的员工都感到自豪和满足,他们开始对公司的未来充满了希望。
除了经济上的变化,公司内部的氛围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以前的压抑和消沉已经不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积极向上和团结合作的氛围。员工们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融洽,大家互相帮助,共同进步。
赵和也踌躇满志,信心十足。虽然公司的规模还没有扩张,但从目前的情况看,他相信要不了多久就可以让公司成为全市乃至全省有实力最强劲的建筑企业之一。
几个穿着检察院制服的人走进了赵和的办公室,对着赵和说:“你就是赵和吧?”
赵和茫然的点了点头,有些莫名其妙的问:“你们是?”
为首的一脸严肃的对赵和说:“我们是云湖县检察院反贪污贿赂局的,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反贪局找我干嘛?”赵和不服气的顶他。
“去我们那里就知道了,走吧!”检察院的人催促。
赵和只好跟他们出了办公室,上了停在院子里的检察院的警车,警车鸣叫着驶离路桥建设公司,引得路桥建设公司的干部职工面面相觑,纷纷询问:赵经理犯什么事了?
警车直接驶进了检察院。
赵和被直接带进了审讯室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