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怡靠在椅子上,纤细的手指穿过白桁黑色的短发,清澈的眸子敷上了一层雾气,细微的声音,勾的人心神都跟着颤。
白桁恨不得直接将江怡“吃”了,他气息不稳,热气喷洒在江怡的身上,声音暗哑:“宝贝,别紧张。”
江怡声音很小,弱弱的,带着一丝求饶的意味:“白四叔叔,停下来,我怕”
白桁轻轻扫过。
看见已经红仿佛要出血了,只好起身,他靠在桌子上旁,双腿交叠,手撑着桌面,眼底的欲望正浓,丝毫没有减少的意思。
江怡快速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低着头,有些害羞也有些紧张:“老男人什么的,最不要脸的,整天想着睡|我,睡|我,其实根本就不是喜欢我。”
白桁眉梢微微上挑,这误会可大了,他如果真的只想睡|她,那还不容易?
“爱你是真的,想也是真的,毕竟你喂过,现在又饿着我,难免会冲动。”白桁说完伸出手,挑着江怡的下巴:“一点都不想?”他的诱惑力就这么差?
江怡脸红的都快滴血了,这话她怎么答,他不要脸就算了,她脸皮珍贵着呢。
“宝贝刚刚的声音听得我骨头都酥了。”白桁凑到江怡身边,轻声道。
江怡剜了白桁一眼:“你一直吃我的熊,我还不能”说到这里,她捂住了嘴。
长睫抖了抖,这毛病什么时候能改好啊。
呜呜
白桁吮住了江怡的耳垂:“别勾我了,三魂七魄没剩下多少了。”
江怡捏着自己的衣服,谁勾谁啊,他难道不知道,他长成这样,很危险吗?
这时,包厢的门响了,服务人员要开始上菜了,白桁直接坐在了江怡的身边,双腿交叠,喝了口凉茶。
以前他根本不在乎这事,欲望是个人都有,但他自己足可以解决。
自从遇到了江怡,他失去了“自己动手”的能力,怎么都不行。
睡着后,不梦到还好,梦到,这一晚上都别想好过了
与其说是被欲望支配,还不如说是被江怡支配了。
江怡吃饭的时候很乖巧,而且白桁发现,她会下意识的避开肉类,吃的都是盘子里的配菜,估计连她自己都没发现。
白桁拿起筷子,给江怡夹了一块肉放在碗里,都瘦成这样了,江家到底是怎么养孩子的!
江怡忙要拒绝,抬起头看到白桁,突然忍不住笑出了声,她又不是在家里吃饭,奶奶和父亲都不在,她怕什么啊。
一定是脑子里一直想白桁的事情,加上,心跳加快,害羞不敢抬头,所以才会这样。
白桁不解地看着江怡,见她大口吃着肉,他嘴角上扬,摸了摸她的头:“这才乖。”
“这个好好吃。”江怡吃的小嘴沾满了油。
白桁眯着眼睛,上次去游泳馆之前,吃饭,江怡好像也是下意识的去夹青菜,后来才慢慢吃肉的。
江家,不让她好好吃饭?
白桁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若不是亲眼所见,他都不敢相信,江家穷的连饭都吃不上了吗?
江怡见白桁脸色难看,那双狭长的眸子带着寒意,她看着有些害怕,她是不是吃的太多了,忘了形了。
白桁见江怡悄悄把红烧肉送了回去,他心跟让人打了一拳似的,怪不得她这么瘦,怪不得她下水会头晕。
他只当她皮肤白皙,从来没想过,她可能会营养不良到这种地步。
白桁从来没这么心疼过,他拿起筷子,夹着菜喂到江怡的嘴边:“你在学校,也这么吃东西吗?”
家里吃的不好,学校呢?
江怡不解地看着白桁,腮帮子鼓鼓的,跟囤了食物的仓鼠似的,等东西咽下去后她开口道:“我父亲没给我教食堂的钱,所以我都是早上带着”
“咔嚓--”
木头所制的筷子折断了,白桁气的胸口起伏,这他妈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妈妈做的饭很好吃,我,我,吃不惯食堂的饭菜。”江怡的手指颤抖着,她说谎会心虚,然后手指会动,很明显的那种。
白桁靠在椅子上。
其实,现在江学磊对江怡还算好的,毕竟她要联姻了,小的时候,她发高烧,如果不是秦玉华闹得太厉害了,估计江学磊都不会送她去医院。
上小学的时候,她可胖乎了,可是后来,说她太胖了,不给她吃零食了,饭自然也是定量了。
秦玉华心疼女儿,会在晚上给江怡送吃的,但是每次都是要等夜深人静了,才行。
她舍不得秦玉华半夜起来折腾,她干脆说自己不想吃,抗拒两次,秦玉华也就不做了。
江学磊恨透了秦玉华,生产的时候,他甚至祈祷秦玉华难产,最好孩子也别留下来。
上初中后,奶奶对她也不好了,因为秦玉华不肯生二胎,她就成了赔钱货
江怡小的时候还经常跟舅舅,姥姥抱怨,不能吃好吃的,不能吃肉,结果被长辈训斥,说她这么小,不学好,学人撒谎,是坏孩子。
江家怎么说也是国内百强的企业,她又是江家唯一的大小姐,穿的,用的,报的课,都是国内顶尖的,谁会信她吃不好饭。
上高中的时候,不能出去,司机车接车送,偶尔来晚了,她可以去学校旁的小餐馆搓一顿,但速度要快。
白桁低下头,在江怡的嘴角亲了亲:“宝贝,跟我回家好吗,让我好好养着。”
“哈哈哈,你真的信,我在江家吃不饱饭啊,怎么可能呢,家大业大的,还能虐待我啊,我胡说的,是不是可怜的不得了,骗你的。”江怡笑盈盈地看着白桁。
这么离谱的事情,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只凭她片面之言,是不会有人相信的。
她不想成为白桁眼里的“坏孩子”也不想让他觉得自己是在卖惨,装可怜,博取同情。
白桁温柔的吻再次落了下来:“我已经够心疼了,别再补刀了。”说着他的大手落在江怡的后脑勺上。
江怡闭上了眼睛,吻住了白桁的唇,泪水从眼角划过。
秦玉华也许说的没错,江怡是个没有得到过宠爱的孩子,但凡有个人对她好,她都会陷进去,无法自拔。
她心里明白,白桁比她大了十岁,而且身份还是国内不允许出现的黑手党,他们处处不合,就好比,不同型号的齿轮,永远合不到一起去。
江怡不敢太依赖白桁,若他抽身离开,她怎么办
只有靠自己,才不会倒。
“时间不早了,我真的回去了,不然我妈会担心的。”江怡说着拽了拽白桁的衣服:“你乖。”
白桁点了点头,正好他也有事要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