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威拉着江怡给中年男人介绍:“这是我外甥女,听话,懂事。”
“行,算命的说,我得找个小的。”中年男子,大概一米七五左右,梳着三七分,身上穿着不菲的西装,说的是京腔。
秦威一听高兴坏了,公司没了江家运转不了,但是现在连江家都垮了,他只能另想办法。
得知,厉总想找个小点的,他第一时间想到了江怡。
然后就有了今天的事。
江怡看着面前比他爸小不了几岁的人,一阵无语。
她的好舅舅,好外婆…
真好啊。
“有病,趁早,别等死了才发现自己治疗的方式不对,舅舅,外婆。”江怡说着冷着脸转过头,目光幽深地看着他们。
“你这孩子…”秦春气的上前一步,用力掐着她的腰:“别胡说八道,白家不要你,厉家要,他家有钱,你嫁过去,他肯定宠着你。”
“那还真是天大的好事,既然外婆说的这么好,那我祝你新婚快乐。”江怡说着往一旁移了移。
江春七十岁的人了被自己的外孙女当众这么说,气得她喘不过气,捂着胸口。
“能不能挺得住?,别耽误我回去上学。”江怡双手环胸。
就当她素质不高,教育的漏网之鱼吧。
秦威抬起手,江怡速度很快,直接躲开。
“打我,我就告你,你有钱,你就打。”江怡说完也不躲了,直接现在原地等着秦威。
“你还真以为我不敢了。”秦威抬起手,结果被中年男人握住了手腕。
“你想办法,十分钟后,送到我车上。”说着中年男子转身离开。
江怡害怕的往后退了几步。
还不等秦春他们反应过来,就听到了一声惨叫。
声音很大。
江怡转过头。
助理叼着烟,拽着刚刚离开的中年男子,一脚一脚的往他身上踹。
胳膊看着已经断了,但是他依旧不打算放手。
江怡:“…”
果然,白桁身边就没有斯文的人。
助理,蹲下身体,嗓音温润:“这位先生,我帮你解决了下半生,寻不到女人的痛苦。”说着他松开手,把手上带着的一次性手套扔了下去。
中年男子跪在地上,脸贴着地面,疼的已经晕了过去。
这时,另外一个人从车上下来,他穿的跟助理一模一样。
如果对方不接受私了,他们就请记者,男人都爱面子,废了的事情,肯定不愿意闹的人尽皆知,尤其是这种有头有脸的。
秦威吓得脸色都变了,他还指望着历总这棵大树帮他,结果,结果…
“你…”秦威指着助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脑袋嗡嗡响。
助理抬起腿,对着秦威的头踢了过去,在这太难受,不然他应该直接拧断他的脖子。
秦威本来想抱起中年男人的,结果这一脚踢的他直接摔倒在地,脖子跟头一阵阵剧痛。
江怡闭上了眼睛,太爽了。
秦春年龄大了,被吓得喘过气,胸口起伏,眼看着就要站不稳了。
秦玉华从远处看着,见差不多了才下车。
白家对江怡太上心了,真的只是因为白家老太太喜欢吗…
秦玉华带着这样的疑虑走了过去。
助理走到江怡身边,微笑道:“夫人不必害怕,我会处理好,不会给您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江怡小声道:“踹轻了,下回注意啊。”说着她笑着转身,结果看到了秦玉华。
“妈…”江怡红着眼,伸出手。
助理:“…”跟,刚刚说,踹轻了的,是同一个人吗?
秦玉华抱着江怡:“我们母女不欠秦家什么,如果你们继续下去,我保证,你们连容身之处都没有,我已经仁至义尽了,别不识抬举。”
秦春喘着粗气,指着秦玉华的鼻子骂道:“好你个赔钱货,要不是我们秦家,你早就被饿死冻死了,还有你今天,现在好了,你居然吃里扒外,你这个贱种,我,我…”说着她好像在找什么东西似的。
“父亲把我捡回来,对我恩重如山,我一辈子感恩,但是,你从小到大,对我非打即骂,如果不是看父亲的情面,秦家早就破产了,你能不能吃上一口热饭都不一定,有什么资格骂我。”秦玉华说着拉着江怡的手。
秦春还想说什么,结果看到,秦威晕了过去,她顾不得其他,马上快步走了过去:“秦玉华,你不得好死,你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那你是看不见了,因为,你会比我先死。”秦玉华说着带着江怡离开。
江怡愣住了,她用最快的速度分析刚刚的话。
母亲原来不是外婆亲生的,因为报恩所以才一直隐忍。
她母亲是个,孤儿…
江怡满眼心疼的看着秦玉华,声音有些颤抖:“妈…”
秦玉华低下头,声音渐渐温柔了下来:“妈妈,只有你一个人了。”
江怡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怪不得,她受气受苦,都不愿意离开,因为她要报答外公的养育之恩。
可是,她过的真的太苦了。
从她记事起,江学磊就对她恶语相向,时不时拳打脚踢,江宋娟更是,直接把她当仆人用,日复一日,外婆,舅舅,就水蛭一样,吸附在母亲身上。
她还不懂事,喊着要爸爸,惹她伤心,惹她生气。
还经常说出幼稚的话,让她为难。
秦玉华摸了摸江怡的头,她已经没心可伤了,麻木不疼。
江怡跟着秦玉华上了车。
“妈妈,我以后听你的话。”江怡靠在秦玉华的身上。
秦玉华轻声道:“那就远离白家,我们只是普通人,高攀不起。”
江怡心里难受,鼻子发酸,白桁不理她了,确实高攀不起。
“听妈妈的。”江怡说着,闭上了眼睛,心一阵阵闷着疼。
很不舒服,全身都不舒服。
秦玉华抱着江怡,她什么都没有了,就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
她不求她大富大贵,只希望她平平安安,将来找个疼她,爱她的人,陪她度过余生就行了。
不求家门显贵,只求把她的女儿当成宝,就行了。
真正的豪门大户有多脏,没人比她更清楚了。
江怡看向车外的风景,目光黯了下去。
远在国外的白桁,坐在单人沙发上,地上全是血,他面无表情的抽着烟。
“即便这样,也不肯说,你为谁卖命?”沈图手里握着匕首。
地上趴着的人,跟血葫芦一样,但就是不肯说。
他一家子的性命都指望着他,他就算被活剐,也不能说。
《宝子们,抱抱我吧,我快挺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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