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内的使者,见他气质卓越,以为是哪国的使者,也没干涉。
傅西洲极其自然端起酒杯,轻抿一口。
傅霆坐姿如山,不为任何事而动,明明知道傅西洲坐过来了,也没有开口的意思。
傅西洲品性有几分似他,耐心候着无人再关注他们,才缓缓掀唇:“计划进行的很成功,过程有惊无险,谢谢借给我的人手。”
昨天夜里,他就是带着傅霆给的人,连夜撤下了沃克近一半的人马。
不然,沃克今天在里面绝不止这些人。
傅霆垂眸看着眼前的清茶,良久后抬眼,无澜的眸子看向他,不愠不怒。
只问了一句:“笙笙受伤了么?”
傅西洲摇摇头:“她没事。”
话落,父子俩仿佛无话可谈。
但是傅西洲知道,他肯定还是担心大哥的,于是主动的提:“大哥也没事,因为涉及皇室内斗,总统不好对外透露,所以大哥还是会乔装缅越的人,晚点会坐总统的私人飞机回缅越。”
傅霆静静品茶,情绪被拢在眸底,无人知晓。
话落,傅西洲长眉轻拢,试探着提议:“如果你想见大哥,我可以麻烦总统,在机场让他安排见一面。”
“家事就不必麻烦总统。”傅霆打断。
傅西洲长指抵着杯底,狭眸下星光点点,闷了片刻,道:“好的,我先出去了。”
订婚宴结束之时,临近夜晚。
沈烟跟总统在送别各种使者时,优雅的笑容中,总透着一丝丝焦躁。
总统看在眼里,在送到一半的时候,体贴的开口:“忙了一天,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情交给我跟秘书长处理就行。”
沈烟眸光猛亮,终于露出开心的笑意:“谢谢父亲。”
说完,她拖着鲜红的婚纱,头也不回的赶往医院。
医院病房。
顾北笙刚接到大师兄要离开欧国的消息,拿着手机急忙往外赶。
刚打开房门,眼前便映入一片大红色,差点跟赶来的沈烟撞上。
还好她反应及时,伸手抱住沈烟的腰:“慢点慢点。”
沈烟急得满头细汗,美眸含忧:“时青怎么样?会不会伤到筋骨?”
顾北笙松开她,侧了侧身子让她进去,温柔的解释:“没什么事,刚刚我跟利昂帮他缝合好伤口,而且他身体素质也不差,多休息会好的。”
而且她也会上心,尽早帮时青调节好。
闻言,沈烟一颗忽上忽下的心,稍稍好转些:“好。”
“他麻药后劲还没消,估计半个小时后才能会醒,你先陪他吧。“顾北笙见她缓缓朝内走去,并不再多说:”我还有事要忙,先走了。”
沈烟扭头看她一眼,点点头:“好。”
随着顾北笙的离开,简约宽敞的病房里,只剩下沈烟喘气的声音。
一声接着一声,是她靠近时青的声音,亦是她心跳的动静。
白净的病房上,面容英朗的时青,轻阖着双眼,显出一种平和的冷感。
沈烟立在床沿,纤细的手指点了点他的微挺的鼻尖,仿佛点在平静的湖面,涟漪一圈圈的泛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