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月像探到宝贝似的,激动地跳了起来。
“玉香,咱们现在就去东宫找徐少詹事。”
说完,她拉上玉香就往外走。
“不…慢点别慌。”
玉香驻足摇手,她比月桂年长几岁,见多识广。
“徐少詹事是何等显赫人物?”
“咱们这些冒冒失失去找他,反而会把事情搞砸,害了芸娘的。”
“那怎么办?”桂月急得又开始哭了。
“别急好不好。”
玉香白了桂月一眼,怼道:
“光知道哭有啥用?咱们恐怕连东宫辕门都进不去。”
“这事还是我去找一下程德吧,他跟东宫总管罗公公很熟。”
“好好,玉香姐,这就拜托你了。”
桂月破涕为笑。
“行啦,你就守在这里,给她额头上勤换冰布巾,灌点温水进她嘴里,我走了。”
玉香叹了口气,转身出门。
……
几声人装的猫叫声传过去,监舍区一处小院里,便开始有了动静。
玉香在路口探头探脑,四处张望着没人,便偷偷摸摸跑进院里,与那出门来的男人,撞了个满怀。
“哎哟,你要死啊,这么无头无脑的莽撞。”
那男人正是程德,玉香的对食。
他哪管顾这个,一把揽过玉香的小蛮腰,低声坏笑道:
“小宝贝,你可让我好想哦。”
玉香躲了躲,推了两下,也没真的使劲,“老色鬼,才几天就等不急了?”
哎呀,有没有搞错哦。
是你这个骚娘们等不及了吧,自己找上门来。
他最熟悉这个黄之澄家的侍妾,属于闷骚型的。
这个时辰来找他,肯定昨夜里睡不着,心里又痒了。
程德不老实地摸了一把她的屁股,反复捏了捏,“香儿,我每日都想你,想念的夜里睡不着,没想到你比我更急…”
凡是个正常女人,哪有不反感阉人的?
可既然成为罪女被投入宫里,为了不任人欺辱,硬着头皮也只得走这条路。
他们对食没经过谁牵线搭桥。
因为玉香性格张扬,在戏坊里总是容易得罪人,经常被人使绊子穿小鞋。
有次被人掌掴,差点毁了容,她才萌生了对食的念头。
偶尔听说程德的对食宫女期满出宫解放了,空窗期正在宫里寻新对食。
所以,就留了个心眼。
正逢一日阴雨天,她趁着程德生病,便主动爬上了他的床,将自己交给了一个阉人。
好在程德对她不错,也肯给她花钱,什么金银细软都送她,也不白白让她送身。
反正在宫里也着实寂寞,没有真男人,有个疼自己的太监也是不错的。
最重要还能给自己当个靠山。
“你现在没事吧?”玉香柔声问道。
程德正贪婪地在她身上游走,轻一下重一下地捏着,“没事,有事爷也得先陪好你,是吧?”
说着,他那粗鄙的大手就要探进里衣。
“慢着,我来是有件事找你帮忙…”玉香拦下他的手,说道。
“什么事嘛,在宫里没有爷办不了的事,一句闲话,包在爷身上。”
嘴里说着,手上动作没停。
玉香知道,不先给他的甜头,这个老色鬼是不会心甘情愿去办事的。
她靠在墙上,装出气息紊乱的催嚷,“那你要快些…嗯…”
程德坏笑道:“爷晓得。”
话音未落,他那粗糙手掌,顺着玉香腰身往下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