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弘就是机灵,他一眼道破了郑和在大内深宫里的布局。
看来,今后大内也不是自己能唱的独角戏。
别看刚才侯显那么简单的几句汇报,那可是郑和伺候二十年主子,得出来的经验。
换做别人,郑和估计一个字都不会说,别说是手把手教了。
“哎呀景弘兄,瞧你说得如此深奥,其实这些都是谋生,你也知道他愚笨,侍候主子多年,也给他一个历练的机会嘛。”
郑和也是哼哈一句,算是承认了。
“说来我跟侯显小弟还没喝过酒呢,来,愚兄敬你。”
说罢,王景弘抬手敬道。
被点了名的侯显,眉目微动,慌忙站立起来,与人碰杯之后,闷声猛喝下去。
……
王景弘回去已经是半夜。
在漆黑的监舍区里,唯独他小院前的一盏明灯,仍柔弱亮着。
顿时,心底里一丝暖流划过,他忍不住欢喜地笑了。
推开门,秀瑛在桌边坐着,身上披件是灰色长袍棉衣。
这是她拿徐钦的十两银子买的,一整套棉衣棉裤,还有棉被等。
而王景弘送给她的裘皮长袍,她始终放在一边。
此时的她,手里做着针线。
烛光的黑烟有时会熏着她,烟味使得她轻咳几声,又继续。
回首瞬间,她稚嫩的五官就长开了些,越发清丽俊俏。
“回来了。”
秀瑛眨了眨疲劳的眼睛,连忙起身扶住站不稳脚的王景弘,对着随行的小太监道:
“王公公交给我就行了,你们去歇着吧。”
玉臂柔香,王景弘觉得舒心不已,身体不自觉就往秀瑛身上依靠。
他神志不清歪倒在桌子前,看见一只做好的鞋底,大小样式应该是男人的鞋。
“男人的东西,谁的?”
心底忽地涌起一股子邪火,他一挥袖将那只鞋底扫落在地。
“别”
秀瑛刚想开口阻拦,可又怕惹恼王景弘生气,只能先把人扶进房里。
都说酒不醉人人自醉。
到了床边,王景弘就不安分起来。
女人悠悠体香传入鼻孔,睁眼就是秀瑛那修长细白如天鹅般的脖颈。
他顿时气血上涌,不知是哪里难受,呼吸开始急促。
太监没了子孙根,但水乳交融的唸想,始终是有的。
尤其是秀瑛处子身的诱惑,让王景弘的痴想日益见长。
此时的他乘着酒劲,双臂一把搂住她的腰身,贪婪又发狂地吸食着她身上体香。
喷着酒气的嘴,在秀瑛的耳根间磨蹭。
意乱情迷的口里,声声痴醉地呢喃道:
“芸儿,芸娘今儿就在这里间睡吧,陪陪哥哥,陪陪相公好不好?”
虽然搬过来已经十数日,但两人始终是分榻而眠。
她宁愿在外间挨冻,也不愿与王景弘同床共枕。
任凭王景弘怎么软硬兼施,赠送大量金银玉器来诱惑。
可秀瑛死活不从,倔强得没有松口。
见她以死相拼的坚持,王景弘也不想逼得太紧。
想着来日方长,始终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也就不急于一时。
可眼下的他,似乎有些急不可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