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百两?”
他仍是不敢置信,再摇头。
胡鸾飞那‘和善’的微笑绷不住了,直接问他,“别告诉我那张草纸不值钱。”
他似乎意识到她的怒火,撇开视线,抿了抿唇简言意骇,“五两。”
“才五两?”听到这么便宜的价钱,胡鸾飞整个人快炸了,口无遮拦地骂了起来,“你个混球会不会做生意,哪有人把版权卖那么便宜的,你知道我画那些农具费了多少脑细胞吗?”
版权、脑细胞什么的,戚司辽听不明白,可看到她一副炸了毛的样子,就知道事情已经做错了。
胡鸾飞恨铁不成钢,戳着他的脑门继续炮轰,“亏你还是皇亲贵胄,一点心计都没有,怎么跟人斗?”
“买卖你情我愿,扯什么皇亲贵胄和心计。”
“有个词叫‘奸商’,你懂不懂?”
戚司辽被戳得烦了,直接攥住她的手腕,皱眉冷言“胡鸾飞,你想死吗?”
“我想要你命!”她怒瞪的双眼,流露出浓浓的杀气,“我们家的开销很大,每走一步路都需要金钱铺垫。那打铁匠是北裘的人,不愁吃不愁穿,他得了我的设计稿,设计出来的农具因为新奇好用,转手卖给其他人时,不说赚翻,至少能赚个上千万两。你想想,上千万两对于咱现在来说,能干多少事?”
像是醍醐灌顶,戚司辽茅塞顿开,突然睁大了眼睛直直看向她,“那本王去把它抢回来。”
哈?
“您是王爷,能不能别幼稚!”胡鸾飞生无可恋地捂了下脸,“罢了,就一张草纸而已,顶多也只能卖个上百两而已,日后咱再赚回来便好。”
“谈何轻巧。”
胡鸾飞勾唇浅笑,“你不轻巧我轻巧,只要我想。”
“小小女子竟敢大言不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