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没有错。

这件黑色的鬼衣被方珺沾染尸水的手直接扒拉下来了。

鬼的力量被压制了，它被强行脱离出江城的身体上。

“成功了。”

李乐平看了一眼，目光一亮。

可方珺的呼吸却变得越发粗重，脸色也差到了极点。

厉鬼既然已经成功关押，他也就干脆脱下了身上的，原本属于李乐平的黑色外套。

然而，他露出的皮肤像是被水泡过一轮似的发白，散发出一股令人倍感不适的腐臭味。

仿佛方珺就像是一个死了几天的人，体内的尸水都流出来了。

最可怕的是，他胸口鼓起的那张脸，五官轮廓变得越来越清晰了。

宛若在下一刻，他胸口的那张脸就要撕开方珺的胸膛，彻底跑出来。

连续两次动用鬼的力量，这对于状态本就不佳的他而言可以说是雪上加霜。

但他因厉鬼复苏而饱受痛楚的脸上却看不到什么后悔之意，他看了一眼李乐平，声音嘶哑，苦笑道“行了，把行李箱拿过来吧，我都这样了，你该不会让我去拿吧。”

李乐平也没有推辞什么，很快就从他先前藏身的店铺中取出了那个沉甸甸的行李箱。

而方珺也拎着那件已经没了动静、被压制住的鬼衣，踏着脚底下堆积的尸体，艰难地走了出来。

“放进箱子关押之前，我要先给它拍照。”

没有把行李箱交给方珺，反而是李乐平伸出手，提出了要求。

尽管他和方珺的合作很愉快，但这并不妨碍他要完成鬼相馆的拍照任务。

方珺闻言眉头一挑，思考片刻后，还是把鬼衣递了过来。

他的极限快到了，活不了多久，这种时候没有必要拒绝李乐平。

况且，原先李乐平就已经跟他透露过拍照的事情，那个时候他没有提出异议，这个时候如果因为拒绝李乐平而起冲突，那就得不偿失了。

李乐平也不含糊，将方珺递来的鬼衣接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