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给你的胆子允许你这么做的!”赵承珏紧紧的捏着沈清澜的下颌,力道非常大,沈清澜痛的倒抽口凉气,被迫抬眸看向了赵承珏。
“殿下……早就知道了。”
赵承珏松了手,拿起干净的手帕擦了擦,仿佛是沾染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
“念在你曾陪伴过母后的份上,孤本想给你一个机会,是你自己不懂珍惜,妄做聪明!”赵承珏对着身边的两个婆子使了个眼色,“带沈侧妃下去检查!”
“是!”
两个婆子二话不说立马上前抓住了沈清澜的胳膊,沈清澜用力挣扎,“放开我,我是清白的!”
沈清澜使劲的挣扎,不用想也知道结果是什么,只是被人扒光了,尤其是在两个奴婢面前,沈清澜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才好,只是两个婆子力气很大,沈清澜挣扎不过,很快就被两个婆子拖拽着进了屋。
很快就传来了沈清澜的惨叫声,另一婆子很快就出来了,神色还有几分慌张,“殿下,沈侧妃撞墙了……”
秦侧妃闻言眼皮跳的更加厉害了,这分明就是把人往死里逼啊,根本就不留活路,沈清澜身后还有赵太后这座靠山呢,赵承珏也能不管不顾的就把人折腾成这样。
秦侧妃权衡利弊,立即跪在了赵承珏的脚下,“殿下,妾身有罪,妾身不该帮着沈侧妃瞒着殿下,沈侧妃的确是和侍卫有染,也是妾身亲眼所见,这样的人不配继续再呆在太子府上了,妾身有罪,妾身愿意自请离开太子府,去尼姑庵带发恕罪三年,日日替殿下祈福。”
赵承珏闻言斜了眼秦侧妃,“秦侧妃有此心,孤岂有不成全之理,去收拾吧,秦家那边……”
“殿下放心,妾身一定会去说服秦家,一切都是妾身的罪过,和殿下无关。”
更和浮闲宫的那位无关,秦侧妃很快心领神会,自己和沈清澜只能有一个活着,需要借助活着的那位,来洗白九珠,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秦侧妃已经不指望什么了,只能尽快脱离太子府保住性命才是关键。
否则哪一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一刻秦侧妃的所有幻想都已经破灭了,不会再有任何的期待了,赵承珏和一般的男子并不一样,不会心慈手软,更不会被美色迷惑。
“去吧。”
赵承珏淡淡的开口,这句话对于秦侧妃来说无异于是大赦,秦侧妃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和狼狈,手脚并用的爬了起来,二话不说就朝着芜蘅院的方向跌跌撞撞的跑去。
至于沈清澜。
“沈侧妃畏罪自裁,映雪院的丫鬟全部发卖!”
赵承珏一句话定了沈清澜的后路,根本不在乎沈清澜的死活,转身毫不留情的离开了。
这句话恰好落入沈清澜的耳中,沈清澜极度不甘心,身子倒在地上,白皙的额头血迹斑驳,手心里紧紧攥着拳头,这就是她等了十几年的男人。
夜里,沈清漪来了一趟,沈清澜还剩下最后一口气,沈清漪用怕手帕擦了擦眼角,“清澜,你这又是何必,是姐姐害了你。”
两姐妹从小相互依偎着长大,没进坤宁宫之前吃过不少苦头,沈清漪处处以沈清澜为骄傲。
“早知道是这样,当初你应该听了姑姑的话,再不济也会比现在强,若是有来生,莫要再和殿下纠缠了。”沈清漪哽咽着,心里头不仅在埋怨着赵承珏的心狠手辣,竟将人逼到了这个地步。
沈清澜的呼吸微弱,听了这句话眼眸微动,“也许当初我就应该亲手掐死九珠,不该心慈人善饶了她一命,却毁了自己。”
很久很久以前,沈清澜就从赵承珏的眼睛里,发现了不妥,只是将这个秘密埋藏在了心底,一直抱着侥幸的心里,一次次的告诉自己看错了,若是再有一次机会,沈清澜绝对不会饶了九珠。
那日在荀家嫡子满月宴上,沈清澜也在,是沈清澜挡住了外面的丫鬟,不许任何人靠近那里,可惜最后心软了,眼看着九珠快要被打死,没有继续坚持,让荀老夫人进来了,救了九珠一命。
如果能有机会再重新来一次,沈清澜绝对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话落,沈清漪被惊的浑身冒冷汗,立即扭头看看这四周有没有人,见无人才狠狠的松了口气。
“九珠……不过是没脸没皮死死缠着殿下罢了,果然,会哭的孩子才招人疼,我本以为殿下需要的是个贤妻良母,而不是一个包袱。”
沈清澜笑的苍白无力,气若游丝,每说一句话都很吃力,早知道如此沈清澜又何必花费功夫学那些女德女戒,琴棋书画好又如何,还不如学一些下三滥的功夫来哄人。
“夫人,侧妃这是魔障了,还是快走吧。”丫鬟拽了拽沈清漪的衣裳,这大不敬的话要是传了出去,肯定会连累沈清漪的。
沈清漪也正有此意,站起身,回头却看见沈清澜在笑,笑容里还有不甘心和讥讽,更多的还是恨意,这和沈清漪认识的那个妹妹,大相径庭,简直就是两个人。
刚走出门口,里面就传来了哭声,“侧妃!”
沈清漪深吸口气,“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