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亦婳一点也不知收敛,就像是不知情一样,左一句宋姑娘右一句九王妃,听的在场的不少人稀里糊涂,难不成这个断姑娘说的人是京华公主慕婧?
可慕婧并非姓宋啊,这究竟又是怎么回事?
“少跟她啰嗦了,她就是诚心来捣乱的,直接叫人撵出去就是了。”夏侯随珠哼了哼,看是看不惯断亦婳这么嚣张跋扈,分明就是故意来找事的。
断亦婳挑眉看向了夏侯随珠,“我是来送贺礼的,又怎么会是道捣乱的呢,夏侯随珠,这里不是北冥可以任由你撒野,你同我一样都是上门做客的,我还没见过哪户人家能把客人撵走的。”
说着断亦婳指了指身后的一口大箱子,装的自然都是绫罗绸缎,算不上顶级得好,但也算说得过去。
慕婧轻笑,“多谢断姑娘费心了,府上实在是太忙了,这些尽管交给管家就行了,断姑娘又何必亲自跑一趟呢。”
“这可不是什么小事,宸王爷和断月宗也算是故交了,宸王爷头一次娶亲自然不太敢怠慢了。”断亦婳笑了笑,又从怀中掏出一对鸳鸯玉佩,“这是我师父送给两位新人的贺礼,希望两位新人白头到老。”
“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你师父还能说出这一番话来么,真是奇怪了。”夏侯随珠耸耸肩,目光落在了那一双鸳鸯玉佩上,“断月宗的人都极擅长用毒,这玉佩……”
断亦婳瞪了一眼夏侯随珠,恨不得将其的舌头都拔掉,“夏侯随珠,你这是在故意挑拨南曜与凤和,你到底安得什么心呐?”
夏侯随珠嗤笑,“心虚个什么劲啊,本公主说的都是事实。”
断亦婳哼了哼,懒得再和夏侯随珠计较,目光看向了慕婧,“宋姑娘?”
慕婧看了眼断亦婳,她可不认为断亦婳是什么良善之辈,从断月宗出来的人心都狠着呢,慕婧可从不认为她和断月宗能有什么感情,反而是相看两厌。
见慕婧迟迟都没有接过玉佩,断亦婳嘴角中挑起一抹讽刺的笑,将两块玉佩放在了箱子上,“是我的疏忽,这两块玉佩是要送给宸王爷和临裳郡主的,宋姑娘拿着的确不适合。”
断亦婳找了个台阶下,淡定从容的看向了慕婧,“宋姑娘,咱们久别重逢,我已经站在门口许久了,是不是应该请我进门喝杯茶?”
夏侯随珠却道,“婧妹妹,知道这两日宸王府还有许多事要处理,现在也是忙里偷闲才抽出空来,明儿就是大婚了,我呢就不给你们添乱了,这贺礼是北冥的一番心意,先告辞了。”
有了夏侯随珠的话,慕婧便顺着台阶下,“多谢公主体谅,府上的确很忙,公主的一番好意宸王府心领了,改日一定邀请公主来府上叙叙旧。”
“客气客气,有些人呐,也应该自觉点别给人添乱了。”夏侯随珠冲着断亦婳哼了哼,趾高气昂的离开了宸王府,临走前还冲着元瑜眨了眨眼,元瑜眼眸中一闪而逝的笑意。
而断亦婳就像是没听见一样,一袭白衣胜雪的站在门口,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断姑娘……”
“宸王府再忙,里面的奴才数不胜数,也轮不着宋姑娘一个身子不便的人来操心。”断亦婳极快的开口打断了慕婧的话,语气中有一股坚定,就像是命令的口吻,一点也不在乎旁人的感受。
断亦婳的目光落在了慕婧的小腹处,似笑非笑,仔细听就会发觉还有几分威胁的意味。
慕婧挑眉,却是并没有受断亦婳的威胁,“今儿的确是不便让断姑娘进门,屋子里乱糟糟的,无处下脚,终究是宸王府的婚礼,我也是宸王府的主子出不上什么力,看着也行,绝不允许任何一个人破坏了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