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和县主冷瞥了眼贺婉如,“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做梦!刘尚又是什么样的人,就等着被遗弃吧!”
贺婉如小脸一僵,怒极了,忽然瞥了眼纤和县主被子里的腿,“那就不劳县主费心了,最起码我还是堂堂正正的妻,八抬大轿迎进门,至于你呢,也不知淮王府能不能容下一个废人做世子妃,与其担忧别人,倒不如想想自己的未来。”
说完,贺婉如扭头就要离开,走了几步又顿下,“太医说县主将来恐怕一辈子都要躺在榻上被人伺候了,不过县主放心,日后有时间我一定会来看看你。”
贺婉如笑着离开,比起纤和县主的惨样,嫁给刘尚又算得了什么。
纤和县主气的浑身发抖,狠狠地瞪着贺婉如的背影,“贱人!你不得好死!”
贺婉如听着脚步越发的轻盈,还未走出门就被一个嬷嬷捉住了胳膊。
贺婉如扭头,蹙眉瞥了眼身后之人。
清宁郡主抬眸看了眼贺婉如,“刚才的话都是真的吗?”
贺婉如愣了下,还未还未反应过来,清宁郡主上前一步高高扬起手掌对着贺婉如的小脸扇了下去,啪的一声清脆响声。
贺婉如捂着小脸,怒瞪清宁郡主,“哼,郡主好大的架势,怎么只许你女儿胡作非为就不许旁人给些教训?”
清宁郡主扬手欲要接着再打,却被贺婉如快速的躲闪过去,另一只手捉住了清宁郡主的手腕。
“一个巴掌足矣,郡主这么做未免太过分了,我贺家也不是好欺负的!”
贺婉如并未将清宁郡主放在眼里,一个寡妇而已,摆什么架子。
“放肆,你敢忤逆本郡主!”清宁郡主冷着小脸,气势冷冽。
贺婉如嗤笑,“郡主与其在我这里浪费时间,倒不如好好教教县主,我也知道寄人篱下的滋味不好受,郡主此刻的一言一行代表的可就是淮王府,我若顶着伤出门,就不知会不会对淮王府有影响了。”
“你敢威胁本郡主?”清宁郡主蹙眉,紧盯着贺婉如,竟连一个小辈都不将她放在眼里,岂有此理。
“清宁。”
淮王妃从身后走来,瞥了眼贺婉如,“是淮王府招待不周,改日一定款待贺姑娘,来人啊,送送贺姑娘。”
贺婉如见了淮王妃出面,这才松了口气,冷冷地瞥了眼清宁郡主,“也好,既然纤和腿脚不便,那我便改日再来探望。”
说完不顾及清宁郡主难堪的脸色,扭头就带着丫鬟离开。
“大嫂,她欺人太盛!”清宁郡主气的小脸涨红,要不是被淮王妃拉住了,绝不能轻易饶了贺婉如。
淮王妃冷着脸,“清宁,贺家也是重臣之家,贺婉如更是贺家嫡女,你公然打了贺婉如不是故意让贺家难堪么,我知道你心里憋着口气,但现在还不是撒气的时候。”
清宁郡主从小身子不好,只有纤和县主一个女儿,脾气也是骄纵,这些年收敛了不少,只是性子清冷。
清宁郡主深吸口气,“大嫂说的对,路还长着,这口气我是绝对咽不下,凭什么纤和躺在榻上,而她却可以这般嚣张跋扈!”
淮王妃佯装没听见,对清宁郡主母女越发的不耐,只能耐着性子周旋一二。
今日之事却让淮王妃更加确定一件事,倒霉的是纤和县主和贺婉如,偏偏这两个人最近都得罪过临裳郡主。
说是巧合,淮王妃实在不信,还有刚才贺婉如身边那个丫鬟看着也是不简单,是那个丫鬟低声说什么,贺婉如才敢和清宁郡主对上。
淮王妃抿了抿唇,看来有必要去一趟忠毅侯府了。
淮王妃是个行动派,次日就给临裳郡主递了帖子,临裳郡主正忙着修剪花枝呢,瞥了眼请帖,“回了吧,就说明日我在家中备宴等着。”
“是!”
这时恰好大夫人走过来,瞥了眼桌子上的请帖,而后笑了笑,“淮王妃明儿要来做客吗?”
临裳郡主闻言放下了剪刀,丫鬟立即递来一块干净的手帕,擦拭干净后,临裳郡主坐在了大夫人对面。
“老朋友叙叙旧罢了,大嫂这是来?”
大夫人笑着点点头,“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搅你们二人叙旧,我就全当不知情了,我来是有件事想和你商议。”
“大嫂不妨直言。”
说着大夫人重重的叹息一声,“媛儿成婚多年膝下至今无嫡子傍身,许家那边给了期限,媛儿整日着急上火,我见她这么多日未回信忍不住打探,这才知道病了好些日子,哎……。”
临裳郡主蹙眉,府上的姑娘她都没有印象,唯独宋媛,还被临裳郡主养了一阵子,感情还不错。
“这倒是个愁人的,无子嗣傍身,媛儿难免底气不足,在夫家必然是处处受限。”临裳郡主也跟着叹息。
“大伯母,总不能大姐姐还未怀上就病倒了,如今之际应该想法子让大姐姐放宽了心,许家既下定决心纳妾,我们倒不如先发制人,送几个合适的给大姐姐,实在不行怀了孩子抱在膝下养两年也行,我听闻前朝有一个夫人,数十年未怀胎,忽然有一日抱了旁人家刚出生不久的孩子,不久便被诊断出身子,大姐姐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宋婧笑着出现,一袭长裙别样的灵动逼人。
大夫人眼眸微闪,忽然想起了宋婧和纤和县主赛马一事,胆子实在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