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省,阿耳山市。
“确定了吗?”
县道北侧,森警分局的一处办公室里,威严的声音响起。
“确定了!上级传来的照片已经比对完成,其中一人就是多次穿梭于咱们华夏边境,偷猎、偷运珍稀野生动物的达木格!”
办公室里,一个身穿警服的年轻小伙,正在给一位坐在办公桌后,表情威严的中年人汇报。
“哼!这个团伙,借着大兴安岭山高林密,多次潜入我国偷猎!这一次,一定要抓住他们!绝不能让他们越过国境!”中年人拍着桌子怒道。
“是!”桌子对面的小伙一脸兴奋的敬礼。
“……你是什么是?又不是和你说的!”中年人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呃…”年轻的民警顿时泄了气,撇嘴道:“那您是和谁说呢?”
“和我!”
背后一个声音响起,一只手在民警的肩膀上拍了拍。
小伙回头看去,表情一滞,急忙立正敬礼:“刘队!”
一个穿着便装,留着寸头的汉子笑着点点头,然后上前对桌子后面的中年警察敬了一礼,说道:“局长,我这边准备好了,您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中年警察站了起来,正色说道:“这一次能发现达木格的踪迹,多亏了一个叫顾朗的户外主播,你们抓捕的时候,一定要保证他的安全!”
“局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
树林里,在又一次枪响之后,出现了长久的安静。
王平在树上捂着额头,一阵呲牙咧嘴。透过爪缝,能看到白色的额头上,出现了一片血色。
刚才达木格在捂着鼻子跑路的时候,突然转身对着王平这边的树冠又开了一枪。某獾躲闪不及,一颗铁砂擦着眼睛打到了额头上,划出开一道长长的血痕。此时伤口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王平坐着树叉斜靠在树干上,毛茸茸的胸口不断起伏,大脑一阵恍惚。依稀之间,似乎又回到了恩戈罗,回到了队友们曾经流血和牺牲的战场上。
某獾的呼吸渐渐急促,一股燥热的气息开始涌遍全身,想打架的冲动越来越强烈。
树下,被打的鼻血横流的达木格,正躲在一处灌木丛后,从迷彩服的衣兜里往外拿着拇指粗的猎枪子弹。
树林之间,顿时出现了短暂的安静。只有纳酷图放下的背筐,静静的倒在落叶上。
“不出来是吧?”
王平喘着粗气站了起来,任由额头上的血流过脸颊。眼前的景象渐渐蒙上了一层暗红色的光晕。
向前走了几步,在树枝上又摘下一颗松果,王平瞄着树下边放在编织袋上的熊胆等物,狠狠地砸了下去。
“啪!”
松果打着旋砸在黑色的熊皮上,放在上面的塑料袋子被打的弹起,依稀有液体四溅开来。白色的塑料袋里,一股墨绿的颜色开始流淌。
“你敢!”
一声带着怒火的汉语从灌木后方响起,达木格瞪着眼睛跳了出来,抬起枪口,对准树干连开了两枪。
“砰!”
“砰!”
王平趴在树枝上,铁砂擦着身体飞过,任由被打飞的针叶和树皮掉落一身,眼睛死死的盯着达木格。就在两声枪响过后,后爪在树枝上蹬了一脚,翻身向树下正低头拿子弹的达木格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