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和天师的目光都落在那瓶丹药上,很显然是想知道这里面的丹药是否真的是完美品质的。
族长指着药瓶道,“这个也是你炼制的?”
乌千雪点点头,那傲娇的模样的确有丹师该有的傲气。
族长闻言伸手拿起药瓶,打开瓶盖,一股他从来没闻到过的丹香弥漫开来,他闭上眼睛,只是闻了一下丹香居然就觉得魂力恢复了一些,这要是把丹药服下,他知道,绝对会让他消耗掉的魂力全部恢复。
他把盖子盖好,药瓶放回桌子上,他要是接受了丹药就等于答应他们破解金语血咒,可是一枚丹药还不足以让他给他们破解金语血咒,更何况,破解金语血咒是需要代价的,这个代价是他不愿意付出的。
姬长君是什么人,从小到大学的是权谋之术,看人是他必备的本事。所以从族长闪烁不停的目光就可以看出他的想法。
“我们的来意,族长已经很清楚了,不达目的我们不会离开是一定的。族长不妨开诚布公的说一说,你到底顾虑什么,或者是破解金语血咒有什么让你为难的,更或者对你有什么伤害。说出来,看看我们能解决不,这样才是你该有的态度。你要知道,金语血咒虽然不是你亲手下的,但是,如果不是你们谷露族卖出这么缺德的符咒,我们也不会受伤害,我们不计较恩怨已经是做了最大的让步。你们的天师坐在这里,他是应天命做事的,更应该知道,一个人要积累德行,才会有好报,你做了多少有损德行的事,就会有多少报应落在你身上,或者你在乎的人身上,这是天道规则,谁也逃避不了。”
姬长君是不说则以,一说就让天师刮目相看,这招打蛇打七寸的手段他用的相当娴熟了,不由得让他想知道他的身份。
而他这番话成功的让族长打了个激灵,报应这两个字重重的砸在他的心上,难道妻子这样是因为自己做了太多有损德行的事吗?
他从来没这么想过,但是,今天姬长君的一番话让他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他的目光看向天师,天师无奈的道,“的确如此,族长应该知道,谷露族的历任天师都不会做任何有损德行的事,因为我们做的就是应天命的事,如果做了恶,就会立即报应在我们身上,我们能沟通天机的能力就会折损一些,需要做很多善事才能弥补回来。”
族长眼睛一亮,可以弥补?那是不是代表自己做些好事,也可以弥补自己曾经做的错事,妻子的病就会一点点的好起来?
沉默了片刻他道,“告诉你们金语血咒的人没告诉你们破解金语血咒的害处吗?”
姬长君道,“他只告诉我们中的是什么咒,只有谷露族的族长能破解,多余的话他一句也没说。”
族长看了他一眼道,“即便如此,他也会受到反噬,伤的不轻。”
能知道金语血咒的人必然跟谷露族有关系,但是肯定不是谷露族人,谷露族人无法离开这里,踏出这地界就会死亡,这也是为何谷露族人都老实的待在这里不离开。而能知道谷露族内部消息的除了谷露族人就只有一个,就是奇琅皇室。那是谷露族传说中符咒天才奇琅留在外面的血脉,虽然已经很多代了,但是知道谷露族的事不稀奇。因为他们血脉中有谷露族人的血,所以反噬一定是有的。
乌千雪眸光一顿,了尘大师当时并没有事,难怪他不让姬长君送他离开,原来他一直在忍着。
长长的睫毛垂下来,遮住眸中的神色,了尘大师难道只是为了尽忠长帝国皇家吗?反噬的伤可是无药可解,只能一点点自行恢复,这过程也是惩罚。
姬长君从族长的话中知道了了尘大师的身份,这也是因为他们知道了奇琅帝国的来历,所以才能推断出来的。
他没想到了尘大师居然是奇琅帝国皇室出身,从他知道的这么多,在奇琅皇室应该是很受重视的,为何要出家为僧,还远离奇琅帝国去了长帝国呢?
“族长破咒也会被反噬?”姬长君不动声色的问道。
族长摇摇头,“不会,金语血咒是我们谷露族只有族长有资格学的咒语,为什么只有族长能学,原因只有一个,这咒语虽然是最厉害的符咒,但是,施咒和解咒都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乌千雪和姬长君明白了,这才是他说他不能破咒的真正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