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刹那间,天空之中无尽雷电涌动,有可怕至极的威势压落而下,令得场中多数武者浑身颤动。
这一刻,每个人都心中惊骇,感觉有苍天执掌天罚,要惩罚世间邪魔。
便是薛容华等强者,都是不住挑眉,为那种可怕的气息感到心惊。
“混账!”
落天神宗几个主宰境巅峰强者,陡然大怒,有人出手,要轰散天空中的雷电之力。
然而这一刻,薛容华同时出手,一轮明月升起。
有大量太阴之力涌动,将那几位强者的攻击轰散,并且逼得那几人不住后退。
同时,薛容华淡淡开口:“几位,还请遵守约定!”
轰隆! 天地颤动,无尽雷电之力从乌云中涌出,朝着下方倾泻而下。
最终,这些可怕的雷电之力在白襄武头顶汇聚,形成了一道巨大的雷电,朝着白襄武轰落而下。
“不!”
白襄武惊恐大吼,他再不管身上锁链,直接拼命催动幻水,形成甲胄,将自己包裹起来。
同时,其挥动幻水之矛,要强行轰破那一道强横至极的雷电。
砰! 雷电轰落,比武台上的阵法,竟是瞬间破碎。
接着,那道可怕雷电,便是轰落在了白襄武的身上。
其手中强横至极的幻水之矛,竟是完全无法抵挡那种可怕力量,瞬间化作幻水,随即更是飞速消散不见。
而他身上的甲胄,同样无法抵挡那种力量,不到一个呼吸,便是完全消散。
而白襄武,面露惊恐之色,同样在恐怖雷霆之下,化作了飞灰,随风消散在了比武台上。
嗡! 比武台下,众多强者同时出手,撑起一片防护罩,挡住了那仅仅逸散出一丝却恐怖至极的雷电之力。
当一切狂暴的力量消失之后,众人看到,比武台已然消失不见,一个巨大坑洞,出现在了那里,深不知几何。
而云墨,则是半跪在地,气息萎靡。
至于白襄武,已然彻底消失了。
“白襄武,死了?”
众人难以置信地看着前方,犹自不敢相信这样的结果。
不久之前,他们还觉得,云墨将会以极其凄凉的方式落幕。
然而转眼之间,云墨便已扭转局面,彻底镇杀白襄武。
这一切,实在太过离奇,让人感觉如同在做梦一般。
“天罚!”
有落天神宗强者脸色惨白,眼中犹自写着恐惧,“当年天罚神帝,以主宰境修为,镇杀神帝境强者的强大秘术,竟然再次出现了!难道,这个家伙,将会是第二个天罚神帝不成?
!”
很多人此刻都震撼到了极点,若是云墨成为第二个天罚神帝,恐怕这个世界,将无人可与之抗衡了。
要知道,天罚神帝,那可是万古以来,最为惊艳的强者啊! 在这之前,虽然云墨得到了天罚神帝的传承,但众人却也不觉得,云墨能够与天罚神帝相比。
毕竟,这个世界上,神帝的传承者,几乎没有谁能达到那位神帝的高度。
然而现在,云墨表现出了如此战力,却让人不得不这样去想了。
“小畜生,我杀了你!”
忽然,落天神宗一位主宰境巅峰强者怒喝,陡然一掌拍向了云墨。
云墨的实力本就远不如这等强者,此时他深受重创,消耗也极大。
这一掌拍下来,他绝对无法抵挡! 不过,这时候薛容华再次出手,挡住了那人的攻击。
并且,其轻轻挥袖,将云墨带到了自己身旁。
“道友过分了,莫语与白襄武生死战,是你们亲自答应的,且承诺不出手干扰。
所以,你们没有任何的理由杀他!”
薛容华声音微冷,之前对方出手,可以理解,毕竟谁也不愿看着自己势力的强者陨落。
然而现在,对方还要出手击杀云墨,这就是完全不给她面子了。
这时候,其他武者也反应过来了,纷纷出声怒斥。
有薛容华在前面抵挡压力,众多武者,胆子也大了很多。
落天神宗的强者皆是面色铁青,他们知道,今日真的奈何不得云墨了。
有薛容华庇护,加上周围众多武者施压,落天神宗的强者,也不敢再对云墨做什么了。
“哼!莫语,你很好!”
落天神宗一个主宰境巅峰强者咬牙道,“滚吧!”
击杀了白襄武,云墨并未感到喜悦,因为现在做这些,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唯一的作用,也只是让他心中的负罪感,稍稍减轻那么一丝,让他的愤怒,减轻那么一丝罢了。
“前辈,我受创太重,恐难赶路,能不能麻烦前辈……” “没关系,小事而已。”
薛容华微微一笑。
如今,她对云墨越发欣赏起来,这个晚辈,将来的成就,恐怕极其惊人。
就在云墨他们准备离去的时候,忽然有一群人走了出来,挡在了他们前方。
云墨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些人,是白襄武的后代。
他抬了抬眼皮,道:“怎么,你们想要为白襄武报仇?”
“莫语!我父究竟犯了什么大错,以至被判死罪?
!”
“这么多年来,他为卫道者立下无数功劳,就算之前犯了些错,也罪不至死啊!而且,他所做的一切,也是为了卫道者着想。
你如何能狠心将他杀害?
!”
面对一群人的哭诉和斥问,云墨面色异常的平静,他淡淡地说道:“其中原因,我早已说过了,我不想解释更多。
若是你们谁想要为白襄武报仇,尽管来便是,生死战,我莫语不会拒绝。
而且,若是谁觉得我境界比他更高,我也完全可以压制境界,与之同阶生死一战。”
尽管这些人极其的愤怒,可当听到“生死战”几个字后,还是忍不住一阵恐惧。
连白襄武都不是云墨对手,他们这些人,找云墨生死战,不就是送死吗?
之后,薛容华带着云墨,迈步离开了落天神宗。
而众多观战武者,也一边议论着,一边跟着离开了这里。
唯余落天神宗众多武者,脸色难看地站在原地,兀自不敢相信今日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