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原因？”众人立即放缓了呼吸，他们意识到，他们可能要接触到这个世界最重要的一个秘密了。

“长生物质！”付贵人再次说出了这四个字，“因为长生物质极其有限，所以制约了神帝的数量。而远古时代的纷争，便与此有关。”

云墨忽然心中一动，问道：“难道帝师与通天决裂，便是因为争夺长生物质？”

“你居然知道帝师和通天神帝？”付贵人惊异地看了云墨一眼，“呵，龙王和你说的吧？你猜测的对，也不对。”

“也对，也不对？”云墨皱眉，难以理解。

“帝师是何等人物，岂会仅仅因为长生物质与通天神帝决裂？”

“那究竟是？”

“因为通天神帝想要拿走不能拿走的长生物质！”付贵人缓缓道出了远古时代最大的隐秘，“这个世界长生物质有限，若是被神帝攫取太多，会让这个世界逐渐崩溃。而且有传闻说，通天神帝不仅想要攫取世界的长生物质，还想要得到更多。总之，他的行为，会毁掉这个世界。”

“所以帝师便要阻止他？”

“可以这么说。”付贵人点头，“帝师的选择，与通天神帝不同，他希望可以找出另外一个方法来解决这个问题。比如说，真正的帝丹！帝师所学甚广，在很多方面都达到了巅峰，医道也不例外。也唯有帝师，能够炼制出真正的帝丹。”

云墨瞬间想起了药君口中的师尊，想来就是帝师了。恐怕，帝师的医道水平，比云墨都要高很多很多。毕竟，云墨的医道水平，也就比药君高那么一点而已。

“除此之外，帝师还想出了另外一种迂回的方法，甚至能让生灵永生。”

“永生？”众人一惊，忙问道：“什么办法？”

“轮回！”付贵人答，“帝师修建冥域，创立轮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让这个世界的生灵，得以永生。”

“听起来很不错啊，我和通天神帝要反对？”

“因为帝丹只能帝师能炼制，而且拥有长生物质的灵药，十分难以培植。也因此，哪怕是帝师，都只能炼制少量帝丹。这意味着什么，你们应该明白吧？”

“意味着，帝师掌控着成帝的希望！这是难以想象的权利啊！”方朝惊叹道。

云墨的魂识忽然扫过小世界中的那几株灵药，忽然明白了一些事情。这些灵药，恐怕就是付贵人所说的拥有长生物质的灵药，因此云墨才能感觉到自己医道除了错误，从而找到正确的路。也难怪，当初镇庆看到那几株灵药，会那样吃惊。连帝师都难以培育，云墨却成功培养出来了几株，他能不震惊吗？

“通天神帝自然不愿如此，而且帝师建立的轮回，也并非完美无缺。生灵的魂魄，也不是真的能够长存于世，因此即便轮回，生灵能存活的时间，也只是灵魂存留的时间。并且，想要轮回，便必须喝下孟婆汤，如此才能进入轮回。以记忆为代价，方能进行轮回，这是很多人无法接受的，那和死亡并没有太大的区别。虽然也可以借助某些手段，恢复记忆，但太过麻烦，也不是人人都能有这样的机会。所以，通天神帝完全无法接受帝师的选择，从而采取了更为激进的手段。”

“原来……如此。”忽然，云墨泪流满面。

众人立即神色微变，阿狸问道：“莫语哥哥，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云墨擦掉泪水，摆手道。

这一刻云墨终于明白过来，原来从来都没有另外一个云墨，他以为的已经死掉的云墨，就是他自己。之前的十几年，不过是因为轮回失去了记忆而已，而那次遭受重创，某种未知的原因，令他恢复了前世的记忆。

也就是说，云墨就是云墨，云上峰、离烟就是他的亲生父母，梦儿也是他的妹妹，望州是他的弟弟。他与亲人之间那一丝几乎不可察觉的隔阂，从此也不复存在了。这种感觉，正好。

其实某些时候，云墨很怕亲人知道他的真实身法。那样一来，他们还能像以前那样对待自己吗？体验过亲情的温暖，云墨很怕会失去这些，所以不敢透露丝毫自己原来的信息。

可现在，云墨再也不用担心了。因为，他就是他，从来都只有一个云墨。

紫舒温柔地看向付贵人，问道：“既然你知道半帝和伪神的区别，为何当年你还要选择成为伪神呢？”

付贵人摇了摇头，道：“因为太弱。”

“太……弱？”众人一头雾水，魔帝弱吗？要是魔帝弱的话，那么这个世界还有强者吗？

付贵人说道：“远古时代之后，只有两人有希望成为真正的神帝。一个便是天罚神帝，一个自然是我。”

“有希望？难道，天罚神帝没有成为真正的神帝？”

“或许成了，或许没成，我并不知道。”付贵人摇头，“当年，天罚神帝成为了半帝，并且达到了巅峰。惊艳如他，自然洞悉了这一切的秘密。但他不愿卷入这些争斗，直接选择离开了这个世界，去往了另外一个世界。”

众人瞪大了眼睛，心中震惊万分。天罚神帝果然强大得难以想象，没有成为神帝，却竟然能够离开这个世界，去往了另外一个世界！

“原来还有另外的世界！”顾焘感慨。

“他去了神祖世界？”云墨问道，他曾听镇庆说过这个名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