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远治虽然远远瞄准安可馨的方向,却迟迟没有开枪,意思再明确不过,在等陆羿辰给他一条退路。他显然不对祁少瑾抱任何希望,连看都不看祁少瑾一眼。
“你不就是想全身而退!”陆羿辰扬声道。
“哼,手里有枪,就是有资本。身手再好又能怎么样,在杀伤力武器面前,也得低头。”祁远治还仗着几分自傲,大言不惭地贬斥陆羿辰。
可就在祁远治说话的时候,陆羿辰忽然出击,一个飞身冲上去,一脚踹飞祁远治手中的手枪,随后一脚将那支手枪踢飞出去,紧接着一拳将祁远治打倒在地,口唇喷出一大口的鲜血。
祁远治几乎没看清楚这一连串的动作他是怎么做到的,就已感觉侧脸有骨头碎裂般的剧痛,趴在地上起不来身。
那些保护祁远治的保镖,蜂拥而上,殷凯亦带着人冲进来,混战的场面一度失控。
跟着祁少瑾追击而来的警察们冲上来,看到眼前的混战场面,赶紧拿出配枪,瞄准,“都不许动!!!”
混乱的场面,终于渐渐安静下来。
祁少瑾心痛地望着眼前的场面,知道自己的父亲落入警方手中,就是气候尽了的时候了。他虽然没有报警,却是用那样的方式,将警方亲自带到这里,来缉拿他的父亲。
祁少瑾缓缓闭上眼睛,实在不想亲眼看到,自己的父亲被戴上手铐押入警车的场面,他便默默转身,随着一个上来押他的警察,默默地走了。他先有非法圈禁的罪名,即便是无辜,后又袭警,看来要在警察局呆上几天了。
陆羿辰怎会这么轻易放过祁远治,不顾警方在场,冲向祁远治,抡起铁一般的拳头。祁远治直接被打得满脸鲜血,眼前一片漆黑,大脑嗡嗡作响。陆羿辰的拳头越挥越恨,带着要将祁远治头骨打裂的气势,继续强势挥舞。
“陆少,还是不要再打了!”警察赶紧出声制止,总不能让陆羿辰在警方面前大胆行凶。“他的罪名已无法为自己开脱,还是交给警方,由司法机关给他定罪。就是不处以极刑,后半辈子也要在铁墙之内度过了。”
陆羿辰完全听不见警察的话,拳头继续雨点般落在祁远治那张恨之入骨的老脸上,打得祁远治满口是血,痛声哀嚎,满口的牙齿几乎都被陆羿辰打碎。祁远治挣扎着,想要求饶,落下来的拳头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这就是年轻人和年老人的差距!老了就要服老,年轻人才是真正的胜者!”陆羿辰咬牙说着,继续挥拳,一拳一拳,打得祁远治意识昏沉,气息嬴弱,颤抖的嘴里,不知嘟囔什么话,一张口,就只有满口的血喷出来。
警察赶紧上前,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陆羿辰拉开。
陆羿辰的身上也染了血,溅在他白色的衬衫上,犹如盛开的朵朵红梅。他一双眼睛阴黑如墨,泛着嗜血的猩红,杀气滚滚如潮。
“好了好了陆少,我们对他肯定严惩。”警察赶紧安抚。
意识已经不堪清楚的祁远治,被警察强硬地拽起来,手上扣上手铐。而祁远治的那些手下,受伤的,未受伤的,也都被警方收押,戴上手铐。
这些人,人数众多,警察忙着轻点,之后盘查整座大厦,看还有没有落网之鱼。
陆羿辰抹了一把脸上沾染的血迹,拳头已经痛得麻木,骨节上泛着红肿。
丽莎在警察面前举起手,手指上挂着她握在手里的那把女士小手枪,笑着对警察说,“是打火机啦,根本就不是真枪。是不是很像真的?他们都被我骗了。呵呵……各位警察兄弟,我保证下一次,肯定不用这么逼真的打火机,放我一码吧。来我酒吧,我请各位喝酒。”
警察将挂在丽莎手指上的小手枪拿下来,看了看,还真是打火机,对丽莎严词警告几句,丽莎连连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也就不予追究了。
他们卖的都是陆羿辰的面子。
安可馨走到陆羿辰身边,伸手将陆羿辰脸上没擦干净的血迹擦干净。她的脸色很苍白,没什么血色,眼睛里却是多了些暖意。
“可馨,吓着了吧。”陆羿辰温柔下来,与方才杀人般的目光,判若俩人。
安可馨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大眼睛里带着点笑意。
陆羿辰揉了揉安可馨的头,“报了仇,是不是很开心?以后哥哥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
陆羿辰真的很愧疚,居然让安可馨遭遇那样的伤害。他在心里发誓,他会用这辈子来补偿安可馨,一辈子只对安可馨一个人好,再也不让任何人来分散他的心。
“他还没死,我怎么能开心。”安可馨轻轻一笑,口气云淡风轻,给人的感觉却很冷。
“陆羿辰!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祁远治在警察手里不断扭动挣扎,脸上满是血迹,本是一丝不苟的发型,也散落开来,耷拉在眉前,狼狈又颓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