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威瞬间就明白了夏从言的险恶用心,“死士杀完人后指控是我幕后策划的,或者由你抓住交给白莲教,不但能除掉张乐才让张家地位一落千丈,还能借着除掉我的由头打击成家,真是一石三鸟之计啊,好阴险!”
常威思考了一阵,道:“且容晚辈考虑一番!”
“当然,这种性命攸关的事情,自然要好好考虑。”夏从言捋捋胡子,又道:“只是不宜考虑的太久,否则生出什么变故来,公子可要追悔莫及了。”
“变故?追悔莫及?哼,走着瞧吧!”
常威点头道:“三天之后,定然给先生一个答复。”
商定这件事后,夏从言热情的招待了他们,抛开阴险计谋不谈,夏从言待人热情周到、言谈高雅风趣,是个很出众的人物。
常威谨言慎行,小心的掩饰了自己本来面目。夏从言特别询问了他在宿迁见到那支军队的事情,常威又把对苍灵萱说过的话讲了一遍,闲谈一阵夏从言起身离开,并表示今晚所有花费全算他的。
常威心中耻笑:“区区五百两就想除掉我吗?”
到子夜时分常威招呼手下人出来,夏三子等二三十人齐道:“大人真是慷慨,以后有事尽管吩咐,咱们上刀山下油锅两肋插刀在所不辞”
次日一早张老三拖着被打伤的疲惫身躯从被窝里爬了起来,妻子和大丫鬟为他洗漱清洁,又在额头肩膀贴了好几块大膏药,吃过早饭张老三坐着马车赶到了微山县香堂。
进屋前张老三看了一眼初升的骄阳,心中恶狠狠的想道:“姓黄的、成家,你们给我受死吧!”
“咦,这不是张三爷吗?你这是跟老婆打架了?”见张老三进来,屋里相熟的书办跟他开起了玩笑。
“你娘的,老子是被黄无畏和成老二打的。”张老三怒骂一句,向里屋走去。
“黄无畏?就是新来那个香头吗?听说他很能打,可一来就得罪张三爷,这未免太嚣张了吧?”
“可不是嘛,但人家是护法大人看中的人,张老三这顿打怕是白挨了。”
“他今天来是干什么?莫不是找成秀才麻烦来了。”
成秀才就是成时雨的大哥,如今香堂里的首席书办。在众小吏的议论声中,张老三叫嚷着进了房间,“成秀才,你弟弟带人把我打成这样,我要告他!”
成秀才还没说话,屏风后面就转出方贪狼来,“哟,你怎么变成这副德行了?我只是随便打了你两拳踹了你两脚啊。”
张老三本能的后退一步,惊叫道:“你这混蛋,你怎么会在这里?”
昨晚那顿殴打,是张老三这三十年来第一次吃这么大亏,方贪狼那对凶狠的眸子他绝对忘不了。
方贪狼冷笑一声,“我家公子知道你这个无赖定然要来纠缠成大哥,因而专程让我来等着你。你要告我吗?我就在这里!”
“你好大的胆子!”方贪狼虽然给张老三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但是这里是香堂,他不怕对方乱来。
“既然你在这里,那就更方便了!”张老三稳稳神,道:“成秀才,就是这个人,他和黄无畏,还有你兄弟,他们打伤了我,我现在要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