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暮也终于清静了几日。
而终于清静下来的鹰族却有些不适应了。
特别是鹰恪,好似习惯了红鸾在耳边叽喳渣的说个没完没了,突然安静下来便令他总感觉像是少了点什么。
明明红鸾在时,他又嫌弃对方话多,现在不在了,他又……
肯定是被那小怪兽吵习惯了,多适应几日便好了。
鹰恪心里如此想着,也尽量控制自己不要去多想,可他越是说服自己不要去想,脑中有关红鸾的画面便不停的输出。
这令他莫名的有些懊恼和烦闷。而他已经许久不曾有过这种烦恼了,故令他有些无所适从。
那个小怪兽,为何会令他这般的……
鹰恪起身坐至作案前,打算用处理族中公事来平心静气。
然他看着看着便会不自觉的走神,最后一件公事摆在眼前好半晌了,他都没有做出决断。
鹰鸷来时,便见雄父正拿着一本公事簿神色发愣,连他敲门进来了都未曾察觉。
鹰鸷便知道,雄父有心事,而他还从未见过雄父这般样子。
“雄父。”鹰鸷走近唤他,鹰恪这才反应过来。
“都这么晚了,你过来有何要事?”鹰恪收起心思问。
鹰鸷直言道:“雄父,我喜欢红鸾,所以我想公开追求她。现在您不允她踏入鹰族,那我可不可以去蛇族找她?”
鹰恪闻言,神色有一丝微愣。而后道:“只要蛇族没什么意见,我自然不会阻止。”
“多谢雄父。”
鹰恪见他还不走,便问:“你还有事?”
“雄父,鹰鸷大胆,想问您一个问题。”他有些犹豫道。
“说。”鹰恪不喜啰嗦。
“鹰鸷想问,雄父喜欢什么样的雌性?为何这么多年,一直不愿……结侣?”
鹰恪翻看公事的手指微顿。
喜欢什么样的雌性?
最近问他这个问题的人好像还挺多。
他抬首看向鹰鸷,似乎想看穿他为何突然这般问。
鹰鸷的面色有些心虚,解释道:“族人们对于这点都很奇怪,私下里免不了偷偷议论几句,所以……”
“我不结侣,是因为并未遇见自己喜欢的。至于喜欢什么样的雌性……这个得遇见了才能知道。”鹰恪坦言道。
鹰鸷闻言微愣。
他本以为,雄父会随意一句打发他,甚至根本不会回答他。
“还有事吗?”鹰恪问他。
“没,没有了。”鹰鸷退了下去。
鹰恪面色如常,本想继续看手中公务,可不知为何心底总感觉压抑着一股狂躁和烦闷。
他丢下手中的公薄,行至洞口。看着眼前一片苍茫漆黑的森林和夜空,他的思绪再次飘远,内心的烦闷却依旧挥之不去。
特别是鹰鸷来过以后,他的那些话,好像总有一句戳的他心里难受,可又让他说不出来是哪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