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苏泽微笑着，端着凉掉的茶杯去更换茶水。

纲手站在原地，感觉一股气氛涌在周围，让她想要说什么，开口发问，但是又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拿着浴巾走进浴室，关上浴室门，将浴巾搭在披散的金发上。

热水喷洒，雾气缭绕。

她忽然明白了弥罗的来意。

“为什么……突然这样……或许是因为我的态度？”

“为什么啊……”

她将头埋在热水中，扬起头来，满脸都是水珠。

她感觉到了一股即将分离的氛围，应该不是错觉。

半个小时后，纲手带着微笑走出来，看着如同老头子一样一边思考一边品茶的苏泽：“在想什么？”

苏泽看着她强颜欢笑，尽可能遮掩的眼眶微红痕迹，说道：“果然，你的心思比表面上看上去要细腻多了。我还没开口，你就已经察觉到了。”

“如果按照你们某些欲语还休、以物体指代人的感情做法，我这时候应该和你有点默契，或者给你留个纪念品，然后从此默契地分开。”

“但是，我感觉有些时候，做人还是要像那个曾经带给你感动的漩涡鸣人一样，有些话该说就说，不要总是那么过于含蓄。”

“不够含蓄，也是一种残忍的行为。”

纲手忍不住了，说出这句话后，低头坐在苏泽面前，手掌遮住自己的眼睛，尽可能让自己不要那么狼狈。

“过于含蓄的话，最后想起的只是冷漠和决绝的背影，是不是更加残酷一点？”苏泽很认真地说道。

纲手的拳头握紧了，咬着牙说道：“你以为在和我说什么事情，忍者学校的恋爱补习班吗！还是说，你就想直接告诉我，在你的众多的女人中，你挑挑拣拣剩下了很多年轻貌美的，就只剩下我这个太过于痴心妄想的老女人！”

“索性就直接告诉我，怎么样？”

“就直接告诉我，木叶的第五代火影纲手姬，虽然我们有过一段误会一样的关系，但是很抱歉，你并不是我需要的女人！说吧！”

纲手的金发飘扬，双眼圆睁带着泪珠，直视着苏泽的双眼。

苏泽静静地看着她。

虽然之前想过，纲手可能会很伤心，但是苏泽并没有想到她竟然会这样伤心。

强撑着倔强不肯认输，但是眼泪已经不受控制地流淌着，充盈着她英气勃勃的双眸，流过了她白皙的面孔。

“很简单，我想将你们带往我所处的世界。”苏泽说道，“但是我知道，你舍不得木叶，舍不得绳树，舍不得你心中贯彻的忍道。”

“不过，终归还是要认真地询问一句，纲手，你愿意跟我离去吗？”

纲手怔住了，看表情有些恼火，似乎苏泽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询问这个问题。

苏泽没有继续追问，他想这应该是一个挺难选择的问题。

但是，出乎他的意料，纲手咬着牙握紧了拳头，对他当头一拳砸过来。

“你这个，不知好歹……自以为是……的臭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