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换了些银票,换了些铜钱,换了几个碎银锭。
又买了两身衣裳。
学着穆宣的样儿,往脸上贴了胡子。
他往镜里照了照,还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
只要避开眼尖的骆诚和李娇娘,他就太太平平了。
其实呢,骆福财去了哪里,李娇娘和骆诚了如指掌。
那只小灰毛卷球,从骆福财离开庄子的一步起,就一直紧紧跟随着。
它个子小,又会跳又会钻又会藏。
骆福财和穆宣在一起商议事情时,都没有发现它。
李娇娘通过它,掌握着骆福财的动向。
她捏捏它的头,笑着道,“很好,表现不错。”
……
骆福财在临安城不认得什么人,穆宣给他出了个主意,叫他去见秦熺。
秦家自打秦桧死,马上走了下坡路,门庭冷清。
骆福财化妆成一个商人,找到秦熺在青楼的一个相好,前去拜访。
秦熺许久都没有朋友来看他,自然是高兴地见了骆福财。
可一见面,才发现是个陌生人。
“你是谁?”秦熺一脸的疑惑,“我不认得你。”
“一回生,二回熟嘛。”骆福财拿出礼物,放在桌上。
这是他咬牙买下的,看着礼物送上,犹如割了他的肉一般,叫他难受。
青楼女子也笑着道,“福官人仰慕秦大公子爷,特别请奴引见。他在北地一带,做着极大的生意。”
秦家自打秦桧死后,家势一落千丈,门庭冷清。
一连多日,不曾有人登门拜访。
秦熺闷得都得心痛病了。
眼下来了骆福财,他也不管熟不熟,拉着骆福财喝起酒来。
三两杯下肚,两人之间的话便多了起来。
骆福财看了秦熺一眼,说道,“大公子爷可是有心事?怎么总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秦熺看他一眼,没说话。
只摇摇头。
必竟,再怎么和骆福财喝酒喝得投机,这也是个陌生人,秦熺不想多说。
可骆福财是有备而来,穆宣告诉了他一些秦家和临安城发生的大事。
以骆福财的机灵劲,马上猜出秦糦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