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怕什么?”
沈蔓歌是知道的。
她知道叶南弦最怕在失控的情况下伤了她自己。可是她也知道,叶南弦不会伤了她,但是会伤了自己个。
这才是沈蔓歌最担心的。
叶南弦听到沈蔓歌居然问这么幼稚的问题,不由得楞了一下。
就这么楞了一下,沈蔓歌已经到了他的面前。
“南弦,你别怕,有我在,没事儿的。”
沈蔓歌毫不犹豫的伸出双臂抱住了叶南弦。
柔软的身体让叶南弦的身子微微一僵,下意识地就要推开沈蔓歌,却被沈蔓歌快速的握住了手腕,柔声说道:“没事儿了,没事儿了,我在呢,只要有我在,我就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哪怕是什么蛊虫都不可以。我会想办法的,想办法让它离开你。南弦,你能感受到我的对不对?我知道,你能的。”
沈蔓歌的声音柔柔的,就像一只无形的手轻轻地抚平了叶南弦的糟乱情绪。
他眼底的金黄色慢慢的褪去,反手抱住了沈蔓歌,紧紧地抱着她。
胸口依然还是疼着,可是叶南弦却感觉不是自己一个人在独自承受着,仿佛有沈蔓歌的分担,那疼痛也减轻了许多。
他嘶哑着嗓子说:“蔓歌,我疼。”
叶南弦这个时候就像个孩子,带着一丝无奈和委屈,听得沈蔓歌的心都要碎了。
“不疼了不疼了,我陪着你,南弦,我陪着你。”
她小声的低喃着,感觉肩膀上的头越来越沉,没一会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沈蔓歌发现叶南弦睡着了。
他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或许疼痛还没有褪去,他睡得不是很安稳。
沈蔓歌找来手下,和她一起把叶南弦抬进了卧室的床上躺下。
看着叶南弦苍白的容颜,沈蔓歌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原本以为这黄金蛊没什么大碍,回头他们慢慢的总会有法子把它给弄出来的,但是现在看来,这黄金蛊还真的是个不定时炸弹。
沈蔓歌拉过被子要给叶南弦盖上的时候,这才发现了叶南弦手腕上的纱布。
鲜血已经把纱布给染红了。
沈蔓歌的心猛然一揪,下意识地将纱布解开,发现里面的伤口是刀割的,她仿佛意识到了什么。
她看着叶南弦好久好久,然后词重新拿来医药箱,给叶南弦的手腕包扎好了,盖上被子走了出去。
沈蔓歌拿出电话打给了苏南。
“黄金蛊有什么法子去除掉?你知道吗?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吧。”
苏南有些郁闷的说:“二嫂,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我自己都不知道这个东西怎么弄。我学的是西医,就算也懂一点中医,可是这和蛊毒完全不沾边。这个东西是苗疆那边的看家本事,概不外传的。上次张家寨的那本古书我看了几眼,也只是看懂一些皮毛,至于其他的,我真的不懂。而且黄金蛊是蛊虫里面的鼻祖,算是最高级别的蛊虫了,我连普通的蛊毒都搞不定,更别说这个黄金蛊了。你问我还不如问叶睿,他或许比我还明白一些。”
沈蔓歌纵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在听到苏南如此说的时候依然心里很是难受和失望。
“知道了,谢谢了。”
沈蔓歌说完就要挂断电话,却听到苏南问道:“是不是二哥出什么事儿了?”
“还好,就是突然间疼的厉害,脾气也有些暴躁易怒,其他的没什么。”
沈蔓歌没有告诉苏南叶南弦眼睛变了颜色,虽然现在恢复过来了,但是她就是有些害怕。
那样的叶南弦仿佛被什么附身了似的,变得都不像他了。
苏南低声说:“我联络一些医学界的人问问,但是不敢保证会有人知道,这个东西只能从张家寨入手,或者你认识什么苗疆会蛊毒的人问问也行。”
沈蔓歌点了点头。
挂断电话之后,沈蔓歌的心情有些压抑。
最近的事情一件接一件,而且连续有人受伤。
赵宁,贺南飞,叶梓安,现在就连叶南弦也出现了疼痛的症状。
他们身边的人好像都在一个个的遭受些什么,让沈蔓歌觉得这绝对不是一个意外。
他们都有个共同的幕后人,那就是于峰。
沈蔓歌觉得,不管她和叶南弦去不去张家寨,不管他们想要干什么,总有那么一个于峰在。
这个人就是一只老鼠,专门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对他们放冷箭。
只有把这个人给解决了,他们才能暂时安全一些,也才能让叶南弦全力以赴的去破除黄金蛊。
所以于峰必须死!
或者说于峰必须伏法。
可是于峰在F国,她要怎么做呢?
总不能去F国把于峰抓回国内吧。
就算是她能够进得去F国,也不见得能够把于峰从里面带出来。
毕竟F国的国主是谁她还不知道,为什么如此袒护于峰她也不清楚。
太多的未知没有解开,去F国就是自寻死路。可是不去的话,他们现在是寸步难行。
湛翊那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又因为张家寨的事儿,连萧老爷子都被软禁了。霍家虽然没出什么事儿,但时三叔霍振轩被派往国外执行任务,信讯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