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人并不和谐的谈话间,一道靓影翩然而来,端庄秀美的脸颊上带了一抹恰当好处的笑意:”高姨,琳燕。”
“婉婷,快坐。”高羽萍一见来人是华婉婷,忙拉着后者在身边坐下,目光不住地打量着华婉婷,眼中泛着一抹不加掩饰的赞许之意:”婉婷啊,阿姨都有一年多没见你了,又漂亮了不少,那么年轻就已经是两家上市公司的主席,老华真是有福气啊!。”
高羽萍称的“老华”就是华宏国,当初她任“普润”深海市子公司总裁的时候,华宏国是鼎盛集团的总裁,两家企业因为业务往来一直是合作关系,高羽萍与华宏国是地地道道的老熟人,叶琳燕也是在那段时间随母亲来深海市念的高中,与华婉婷一个班级,两女一武一文,倒是相当投机,即成了相当要好的闺蜜。
“高姨,您又笑话我了,企业管理方面您才是行家,去年您出任普润的执行副总裁以来,普润的股价直线上扬,还和德国的汉克公司签署了跨国合作协议,去年底的七国经济论坛会上,丘副总理还特意将普润作为实例,好好地赞扬了一番。”在高羽萍的面前,华婉婷自然不会端着总裁的架子,笑吟吟地道。
这人啊都是喜欢听好话的,尤其是有礼有实不带虚的追捧,高羽萍脸上的笑容益发浓郁,心中很是受用,普润作为国字头的央企,在她一年多的管理下,市场股价生生涨了百分之三十多,资产膨胀了几百亿,还得到了中央核心领导的褒奖,可谓是名利双收。
只要是生活在这个社会里的人,无非是追逐名与利,谁也不能免俗,看淡“名利”,那索性出家得了。
“呵呵,婉婷你这就折煞阿姨了,央企都是靠国家拨款,给政策,民营企业从无到有发展起来,那才是真本事。”高羽萍略带矜持地摆了摆手,瞥了眼身边的叶琳燕,凝想片刻,忽然道:“婉婷,你和琳燕是好朋友,阿姨想拜托你件事,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小伙子给她推荐推荐,你也知道,琳燕去了部队五年,回来后又在警局工作,一直就没遇上合适的,她也老大不小了,阿姨也是心理着急啊。”
“妈,我…”叶琳燕张口就要反驳,却是突然地犹豫了一下,随后嘀咕道:“婉婷就比我小几个月,不也还没找吗?你就别为我操心了。”
高羽萍眼睛一瞪:”那能一样吗?婉婷的眼光我信得过,你的眼光我还真不敢恭维,我也不是看不起平民百姓,但你也不能否认,在这个社会上人与人之间是有差距的,门当户对的观念确实有些偏面,但拜托你好歹找个过得去的,这就像穿衣服,你为什么要穿漂亮的裙子,不穿件乞丐服呢。”
冲女儿一番教训,高羽萍虽然声音不大,却是疾言厉色,这也是和她平时雷厉风行的工作风格有关,央企的执行副总裁,企业实际操作的一把手,就该这般犀利,有什么说什么,不藏着掖着,下面人工作起来才不会有理解上的盲点。
轻松欢愉的气氛荡然无存,叶琳燕抿嘴不语,有些发青的俏脸斜撇向了一边,小嘴一鼓一鼓的,高羽萍双目泛着厉色紧紧盯着女儿,大有不给个答复不罢休的态势,华婉婷的眼波在母女二人之间流转,美眸微微闪烁。
此时的三女各有各的想法,却是都没有注意到,一道身影已经无声无息地站在了边上,双手非常辛苦地端了两个托盘,一个托盘上放着六杯不同口味的果汁,另一托盘上放着两个盘子,里面堆满了各色造型的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