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长裙‘女’孩的情绪一直处在忧虑之中,遂打算找个话题分散一下,想了片刻开口问了句:‘姐姐,你和工头大哥的感情这么好,一定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那种吧?’
她转过头,轻轻摇了下:‘怎么可能呢?黑子是孤儿,从小就出来闯‘荡’,十九岁的时候来到这个城市,在我父亲的工地上打工,干活很拼命,生活粗枝大叶又没人照顾,有一次病倒了,躺在‘床’上起不来,我父亲找人抬着他到医院一检查,竟然是肺结核,而且很严重。
那时候的‘药’物不像现在这么好,肺结核的死亡率还是很高的,但是父亲没有丢下他不管,而是给他预付了好几万块钱,雇人在医院日夜照顾,楞把她从死神边缘拉了回来,救了他一命。他很感‘激’,身体恢复后干活更卖力了,并且一直呆在父亲的施工队伍里,即便后来父亲资金困难工人散去,他也不离不弃,帮助了父亲东山再起。
父亲觉得他不错,逐渐将手下的工人‘交’给他管理,让他做了工头,直到现在。
说来也是缘分,我毕业回来那天,父亲把他也叫到家里吃饭,在那晚我们一见倾心有了感觉,后来就走到一起了。他继续打理工地,我在税务局上班,虽然平时见面不多,但每一次相处都很开心。’说到这里,她暂时忘记了忧虑,脸上‘露’出满足的笑意。
‘恐怕工头大哥和你在一起并不是因为爱慕,而是为报恩吧。’华‘露’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不冷不热的质疑。
我忙伸手打了她一下,瞪视道:‘死丫头,胡说八道什么呢?’
长裙‘女’孩忙对我劝起来:‘华雨姑娘,你别怪华‘露’妹妹,她有疑问是对的,当年我自己也有过这样的疑问,但是和黑子仔细‘交’流过,他说不是,他说要真是为了报恩完全可以将我认作妹妹,并一直照顾我们一家,他对我是真的打心底喜欢,觉得我这人直接、简单、会照顾人。我相信黑子没有骗我,他是一个直爽的人,不会有那么多拐弯抹角的心思的。’
华‘露’似乎误以为长裙‘女’孩是在故意秀恩爱,对她的话有些反感,哼了一声扭过脸去,摆出一副爱听不听的样。
我正要数落她,手术室的‘门’这时突然开了,两个医生走了出来,摘下口罩:‘家属在哪儿?’
‘这那!’长裙‘女’孩说完猛地站起,但是由于蹲的时间太长,起身太快,血压没有供应上去,头一晕身子晃悠起来,差点摔倒。
见状我赶紧扶住:‘慢点!慢点!’
医生见她没事后,忙安慰道:‘不必太心急了,病人已经没生命危险了。’
听后不光我们三个,后面围过来的那些工人们也兴奋极了,相互拍手成快。冷不丁的,我突然意识到刚才医生只说了黑脸工头没生命危险了,并没有提到他断裂的手臂,忙追问道:‘医生医生!那他的手臂怎么样,是不是除了骨折也没什么大碍?内脏也没有受伤吧?’医生听完我的问话,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脸‘色’凝重,犹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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