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凌华清？

盛莞莞心口一紧，十指收了收，“这件事我怎么从没听我爸妈提起来？”

“那时候你还小，而且你妈根本不知道。”

高霁将衬衫放下，转过身看向盛莞莞，“我替盛灿挡了一枪，他将我从低下提上来，却不重用我，只让我做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反倒是周信对我欣赏有佳。”

顿了下，高霁又看向宋志尚，“盛总如果不信，你大可以问问宋经理，他当时还代表盛总来医院探望过，宋经理不会不记得了吧？”

盛莞莞看向宋志尚，宋志尚对她点头，证明他知道此事。

“盛总，想好了吗？”

过了片刻，高霁问。

盛莞莞细白圆润的手一下一下在桌面轻扣着，许久才开口，“我可以不告你，你贪污的钱，我也可以从我私人账户上给你补上，但是我要周信和杨立所有亲信的名单，同时你自己引咎辞职。”

她要将周信一党的爪牙，彻底从盛世拔光。

其他高层对此处理结果没有意见。

会议结束，盛莞莞将宋志尚单独叫到她的办公室，跟她一起看高霁发过来的证据。

宋志尚特别激动，“太好了，有了这些证据，周信和杨立后半辈子就在牢里度过吧！”

盛莞莞也笑了，“我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

宋志尚冷哼，“高霁要不是仗着自己救过你爸一命，就他这些年犯的事，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向我们坦白。”

谁说不是呢？

她起初还奇怪呢，高霁怎么会这么沉不住气，原来是想着有退路。

但是现在这些事都可以往后放一放，盛莞莞最想知道的是，当年凌华清为什么要杀爸爸，“宋叔叔，凌华清跟我爸爸当年是怎么结怨的，他怎么会想要杀他？”

宋志尚叹息了声，“唉，还不是因为安兰。”

“能跟我说说吗？这件事对我很重要，你好好想一想。”

盛莞莞心头一紧，难道爸爸跟安兰真的有不正当的关系？

“好。”

“你等等。”

盛莞莞不想错过任何细枝末节，打开了手机录音，把宋志尚接下来的话录下来。

宋志尚回忆着当年的事，对盛莞莞缓缓说道，“其实你爸跟安兰没什么事，就是有一次安兰喝醉，被几个混混骚扰，你爸上前救了她。”

“这本是件好事吧，结果被媒体拍到，开始捕风捉影，说你爸英雄救美，是跟安兰有一腿。”

“那些照片拍的很亲密，不过你爸根本没放在心上，想着一段时间就过去了，谁知道紧接下恶梦就开始了。”

“凌华清处处与你爸作对，明里暗里的抢盛世的生意，为此你爸特意去找凌华清谈过，谁知对方一口咬定，你爸跟安兰有奸情。”

“而且你爸还发现，凌华清将安兰囚禁了起来，安兰浑身是伤，你爸是个老好人，当然不会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