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刚才有点儿丢面子的眼镜男不屑的扫了他一眼,说道:“做什么?你说做什么?我们做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
看到高鸣过来,厉胜男的心中暗喜。她知道高鸣这个时候出现,肯定是过来看望自己的。可是,当她听到这个眼镜男对高鸣的反击后,脸色就有些阴沉。
高鸣怒了,不知道是这两天积攒的压力太大,还是因为在这种地方还要遭遇传说中的争风吃醋,一改往日的淡然,指着这群人训斥道:“我不知道你们这群记者是奉谁的命令来的,也没心思管你们干什么。要在平时,你们做什么自然和我没关系?但是,你们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刻吗?九路寨上下四百多村民现在已经危在旦夕,如果我们在二十四小时之内找不到解决鬼面蚊的病毒方案,他们只能躺在病床上等死――”
“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是记者,你们不是来围观死亡,你们冒着生命危险来这儿干什么的?你们是被国家和人民派来记录我们国家的医学工作者和科学工作者是如何和死神赛跑的,你们必须用自己的笔让全华夏人民知道,救死扶伤是每个医生的天职,就算为此付出了生命,他们也无怨无悔。这不是让你们来这儿旅游度假,这是一场战争,是我们和大自然的抗争。如果你们谁承认自己是到这儿来谈情说爱的,就当我这些话没说。我现在就请厉队长把你们送回去。你们谁愿意?有谁愿意?”
谁愿意?
自然没有人说自己愿意。这些年轻的男人大多是那几家顶级媒体老总的嫡系,未来有着极为光明的前景。多少知道他们这次能前来采访的内幕,鬼面蚊的病毒事件已经不仅仅只是军方的事,早已惊动高层,在经过协商之后,总共挑选了这么几家讲政治讲规矩的媒体。
当然,在来之前,都已经被告知,所谓的鬼面蚊是不能被提及的,对外宣称是某种疫情,这也是因为军机的频繁出动,对一直高度警惕的邻国是个交待。要知道,因为监测到华夏边境的军机异动,差点儿没把曾经和华夏发生大规模武装冲突的邻国给吓尿。
带着这样的特殊任务,他们怎么可能轻易退出?又或者说,谁敢退出?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们之所以围绕在这儿,是因为在这深山老林里,见到厉胜男这朵娇艳欲滴的小红花,比猫儿见到鱼老鹰见到小鸡还要激动。
虽然厉胜男同学算不得标准意义上的淑女,可是―――可是在这严重缺少女人,甚至可以说,严重缺少人,放眼望去,是数不清的高山和树林的地方,厉胜男同学实在是太珍稀了些。
更何况,厉胜男原本就长的不丑。还很漂亮,比他们见到过的绝大部分明星还要漂亮,那些明星卸妆之后,拍马都赶不上素面朝天的厉胜男同学。
高鸣的这番话是站在公义和大道理上讲出来的,他们没办法反驳。只得恼羞成怒的喝道:“你是谁啊?你是谁啊?凭什么管我们?”
“凭什么管你们?凭他能救你们的命?”
这次反驳他们的不是高鸣,而是从这里路过看到高鸣和一帮男人发生争执跑过来看热闹的小丫头贾丝丝。
当看到这帮男人们围攻她已经近乎于崇拜的“太师叔祖”时,她终于忍不住跳了出来。
“小丫头,有些话可不能乱说,我们身体好好的,用得着他来救我们的命?”
“搞笑,你以为他是谁?神医喜来乐吗?救命?我还好怕哦。”
贾丝丝虽然也算是个小美女,但在山里摸爬滚打了一天,脸上糊得脏乎乎的,头发也有些凌乱,完全没了先前进山之前的时尚,像个山里姑娘。再加上还不过十八岁,这种青涩的小柴火妞自然是入不得这些个华夏首都出来的大记者们的法眼的。
说话自然也多少有些不客气。尤其是一个山里妞敢这样说他们。
“你们来这里遇到的最多东西是什么?”贾丝丝眼睛骨碌一转,话锋一转问道。
“还能是什么?除了树就是树。”一个男子不屑地说道。
这个问题实在太简单了。
“除了树呢?”贾丝丝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