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有些老旧的中巴车在盘山公路上吃力地蜿蜒盘旋,动机的轰鸣也挡不住车体时不时响起的“咯吱”声,让人忍不住会担心在爬坡的过程中,车就这样断掉。
可中巴车司机却是很悠闲,不时的会和坐在前排的女售票员调笑两句,偶尔会大笑两声,貌似这段旅行对他来说,反而是一种愉悦。
车上没坐多少人,大部分座位都空着,所剩不多的旅客看来也是对这条线路极为熟悉,大都一上车就独占两个座位,然后在脸上盖着帽子或衣物,挡住从窗外射进来明亮的阳光,但阳光晒在身上却是温暖而舒适,旅客们基本都是半躺在椅子上昏昏欲睡。
高鸣却是满心苦逼,窗外有美景,身旁有美丽的邂逅,可他都不能欣赏。
他还得必须和体内那些顽固不肯听从他指令的内力做斗争,他真是不想披星戴月在乌漆墨黑的大山里孤独的走路啊!
这就是天才的代价,那能天才到这个程度?一想到自己这师门秘传号称三大境界,每境界十小阶,高鸣就很悲哀。
恐怕创造这功夫的祖师爷也没想到会有他这么天才型的弟子吧,这要搞成每月一次怎么搞?还能有比这功法更坑的吗?
好吧,高鸣的这个想法如果被他祖师爷听到,不管是在天上还是地下,一定得蹿出来揍这个不肖弟子一顿。
泥煤,人家当初设计功法的时候,是按照五六年升一小境界设置的好吧!你特么一月一次还在那儿唧唧歪歪,你让你前面上百个练功练到死的祖师爷们怎么活?
在高老师有些臭屁的苦逼的同时,高老师所谓的那个美丽邂逅却很心塞。
心塞的程度一点儿也不亚于自从上车除了和她这个邻座聊了两句天就一直闭目养神在自己和自己较劲的高鸣。
秦清,如同她好听的名字一样,是个好看的女人,也是一个自视清高的女人。可当一个好看的女人没人看,尤其是一个近在咫尺的男人连望她一眼都嫌多的时候,再好看再清高的女人也会心塞,满满的都是心塞。
女人向来都是这个星球上最奇怪的生物,你看她看多了,自然就划归色狼一列,直接上了黑名单;当你压根都不看她的时候,那你就属于弯男,基本不属于男人一列;可若是你无所谓看了一眼然后就闭眼睡觉了,那必须是属于瞎了狗眼之列。
如果要论起来的话,最后这种,必须是女人最痛恨的那一类。
秦清现在的心塞,就来源于身旁这个最后一种让所有女人都极为切齿的男人。
一个看了她一眼随意聊了几句之后,就对她毫无兴趣闭眼假寐男人。
而且这不是装。
就算是装,能一直装到快到终点的,那也是级贱男一枚。
秦清眼角的余光无数次从高鸣那张还算白净却一直平静的脸上划过,性子再怎么刚硬,做为一个女人,心里终究是有些愤愤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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