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坐下。”

牧阔海依旧面无表情。

牧岭父子坐在了椅子上。

“回来后没有第一时间来看我，是不敢还是不想？”

“不知道。”

“不知道？”

牧阔海忽然笑了：“这次去了哪里？

江南还是就在燕京？”

牧岭沉默。

“我老了，家里面的事情也都随你们两兄弟折腾，也是，我既然都老了，也就没什么威望了，我说的话也就没人会听了。”

“爹，不是，不是这样的。”

“是吗？”

牧阔海知道牧岭不会回答，继续道：“你们都还年轻，你们都有野心，随你们折腾吧，只是别忘了一句话，与虎谋皮，焉有其利。”

牧岭身子微颤，还是没有开口。

“你们怎么折腾我不问也不管，只希望能留下点家底，起码足够后辈后半生生活无忧。”

牧阔海挥挥手：“回去休息吧。”

看到没人动。

牧阔海意兴阑珊的摆摆手：“去吧，都去吧。”

很快，整个大堂内只剩下了牧阔海。

这位老人望着大堂外久久发呆。

......而离开的牧天山父子来到了牧岭的房间。

“大哥，爹没为难你吧。”

牧天山摇摇头：“没有，不过，爹在这件事上受了不小的打击。”

牧秋忽然开口：“爷爷老了。”

“是啊，老爷子的意思很简单，他只是想让咱们牧家平平安安。”

牧天山苦笑一声：“在如今这人吃人的社会，还是在燕京这局势复杂的地方，不是安稳就真的能安稳得了啊，有时候不拼一把，就等于自取灭亡。”

牧岭点点头：“这是一个机会，如果运作的好，完全可以把其中一个顶级家族拉下水，而我们有机会取而代之。”

说到这里，牧天山也是有些感慨：“也不得不佩服你的勇气，但你也清楚，如果处理不当，我们牧家就是牺牲品，会在风暴中烟消云散。”

“大哥既然同意了，还说这些有什么用？

只能一直走下去，活着就是赌博，不赌怎么可能会赢？”

牧岭的态度很坚决。

“你还发现了什么？”

牧岭微微沉默：“这里面好像有江南的影子。”

“哦？

你指的是哪一方面？”

“全部。”

牧岭的神色有些凝重：“我不知道皇甫奇隐瞒了多少，但我知道，他的信心很足。”

“既然敢下手，自然有信心，只是我不清楚皇甫家的底气到底在哪里，难道真的跟江南那边合作了？”

牧天山的语气带着疑惑：“皇甫奇不会这么冒险吧。”

“难说，不过合不合作现在说也没有意义，局面已经打开了，现在就看江峰会不会是变故了。”

沉默的牧月冷笑一声：“爸，江峰怎么可能是变故呢，他除了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让纳兰家这么疯狂之外，他还能有什么本事？

哦对了，就是你们说的那个什么医派？

呵呵，他都进去多少天了，你看他的门派出现过吗？

爸，你可是答应过我，一旦有机会，还会在让他进去的。

我其实搞不懂，只要你这次点头，他绝对不会出来，你为什么不点头？”

牧秋拍了拍牧月的肩膀：“现在不是点头的时候，万事都要留一条后路，在局势没有真正明朗之前，什么事情都不能轻易决定。

而且纳兰家不是吃素的，从他们这次的决心可以看的出来，江峰对于纳兰家很重要，一旦点头，局势可就不好说了。”

牧月似懂非懂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