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富婆走在婚变边缘(1 / 2)

一干相关的人当天晚上就被叫过去问话了。

徐芸华在被警方问到那笔钱的时候,满脸的无辜:“那笔钱确实是从我们公司账户上划过去的,又不是我私人给他的。”

警察怀疑:“补偿能有这么多?”

徐芸华笑了笑,倒有些慈眉善目的感觉:“他在我们公司做了七年,现在公司业绩不好要裁员,我们公司很讲道义的,对于这种上有老下有小的中年人,我们肯定会给最大的补偿。”

“能到几百万这么多?”

徐芸华笑着反问:“几百万而已不算奇怪吧?据说一般互联网公司裁七八年的老员工都可以达到这个数字的。何况我们还是金融公司,比互联网公司来钱更快。”

“所以你们给每一位被裁的人都有这么多补偿?”

徐芸华叹了口气,无奈地笑:“你们不要问我了……我真的不太清楚,不如问问我们公司财务?补偿都是他们算的,只负责签字。”

警察又去问了该公司的财务总监,财务总监说他们公司裁员补偿是N+5,这个N呢,是工作年限,这位被裁员的七年老员工,拿到的就是12乘以X,X就是他每个月应该拿到的工资。

而这个X不是按照之前的平均工资算的,是按照员工对公司贡献综合考量的,再把每年年终奖也加上去,左算算右算算,就有这么多钱了。

警察拿着计算器算了一下,发现确实是这么一笔数。

但就算真的说得通吧,还是有很多难以理解的地方:“这是一笔不小的钱,他为什么还要自杀?”

“这个我也不清楚啊。”那财务总监想了想,说,“我之前听公司里一些被裁员的同事聊天,他们都说,这次公司运营出问题,许多人被裁员,全都怪一篇报道。”

顿了顿,财务总监又接着说,“当时他(死者)也挺激动的,因为他被裁员后,他就会被他老婆瞧不起,还扬言要去找出这个记者杀掉她报仇,公司里很多员工都听见了,都可以作证。”

警方又去公司里调查了一下,发现确实和财务总监说的那样。

一向老实的男人,在知道自己被裁员后,第二天还特意来公司里骂了那篇报道,把怨气全都撒在报道上,还号召别人和他一起去把写报道的陆岑岑给干掉。

那篇报道虽然署了两个人,但报道的主笔在后面也说了,资料来源都是他们社里的新记者陆岑岑调查到的,所以男人觉得主要罪责都在陆岑岑身上。

大家都觉得他疯了,都没理他。

没想到他真的会去制造炸弹了。

警方随后又调查了死者的妻子。

“你有没有发现他在家中制造炸弹?”

“我真的不知道,他被裁员后,第二天莫名其妙地打了我一顿,你看看我脸上的伤,到现在都没好全呢!他家暴我能忍受他吗?我立马主动提出和他离婚,然后我就搬走了。约好了这周去民政局办理手续的,没想到他出车祸了。”

女人脸上没有丝毫同情,只有些不耐烦。

警察估计要是能听见她心声的话,说不定现在她心里说的就是“死的活该”。

警察继续问:“你知道公司给了他一笔巨额补偿吗?将近一千万。”

“啊?”女人惊讶地瞪大双眼,又骂了一句,“人渣!怪不得以前次次都求着我让我不要离婚,这一次居然主动把我打走!原来是不想分我钱!”

警察没有再问下去,看样子她什么都不清楚,男人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把她赶走了之后做的。

女人又兴冲冲地问:“对了,警察同志我问您个事,我现在还没有和他去走离婚手续,那笔钱应该全都是我的了吧?”

警察语气官方,回答:“那笔钱他全都拿去还房贷了,房产证上写的是他爸妈的名字。至于算不算你的,这不归我们管,你可以去咨询律师。”

“死短命鬼居然防着我!”女人又自言自语地骂了一句,“真是死了活该!”

从女人这里没问到有用的消息,隔了一天警方又在那个男人的社交平台发现了线索。

他每天都在自己的主页咒骂陆岑岑,说她害得自己丢了工作,迟早要她付出代价。

所以最后,警方认为,这是一场复仇袭击。

那个男人给陆岑岑送炸弹,动机是因为陆岑岑写了那篇报道,害得他丢了工作,所以他策划了这场报复事件。

结案后,明臻探特意去了陆岑岑上班的媒体,把结果告诉了她。

陆岑岑在听他说完那人的动机后,疑惑道:“可是,他怎么知道写这篇报道的陆岑岑就是我呢?我许多熟悉的朋友都不知道我就是那位记者,同名同姓的很多啊。”

这一点警方当然也查了,明臻探回道:“他跟踪过你,他家里有你在官方发布会门前出现的照片。”

“好吧……”陆岑岑沉默了。

可她还是觉得好刻意,好牵强。

动机也说不清楚……

如果是她,被裁员但是拿了一大笔补偿,这笔补偿还抵得过他好几年的收入,她肯定不会这么大的怨气的。

难道真的是因为他害怕没工作被人瞧不起?

正常人都不会这么想吧……有这么大一笔补偿,巴不得被裁员吧?有钱还怕什么瞧不起。

她看向明臻探:“我觉得应该还是和徐芸华脱不了关系。”

明臻探没回答。

虽然证据确凿,但他也觉得有很多不合理。

他可以往徐芸华这个方向查,但现在没办法承诺陆岑岑什么,只能查到再告诉她。

陆岑岑把双腿抬到自己的椅子上,想抱住双腿,又察觉到这个姿势会压到孩子,便又放下了,老老实实地坐好,双手平放在膝盖。

踟蹰良久,她又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与案情无关的话:“请问,你们找到我先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