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跟伍立文说:“爹,咱今儿上县衙吧,要孙县令给咱把尚老板唆使人诬陷咱家的案子给结了。”
“尚老板回来了?”伍立文问。
“回来有段日子了,这中秋节和亲人都团聚过了,咱现在求县令审案,他尚老板也不会怪咱没让他和亲人团聚。”
伍立文一点头,“走,这就走,咱们还要带上谁?”
如花说:“叫上村长伯伯,还有李家村的村长,先去县衙再说。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提审。”
“行。”
两父女准备好了,就去请了村长吴立山,又去李家村接了李村长,一起去了县里。
刚到了县衙,进了县衙大堂,正和孙县令说了尚老板已回来多日,请孙县令审结他们状告尚老板诬陷他们家的案子,堂外就响起了鼓声。
衙役带了鸣冤告状的人上来,却是林喜峰的大哥,要状告尚老板谋害他兄弟,孙县令和方师爷对视了一眼,方师爷接了状纸,呈给了孙县令。
孙县令看了状纸,上面所写这林喜峰的大哥已找到被尚老板唆使之人,还说此人可以作证指证尚老板在狱中谋害了自己的兄弟,还将罪名诬赖在了自己的身上。
“去尚府的衙役回来了吗?”孙县令放下状纸,问方师爷。
方师爷摇了摇头,“大人,我去看看。”
“嗯。”孙县令点点头。
伍立文和如花、吴立山、李村长站着,看林喜峰的大哥双目红肿,在那儿跪着,嘴里还在说着:“求大人为小民申冤啊,小民没有害过我家兄弟,都是这姓尚的老板心黑,唆使我兄弟干了杀妻诬陷的事,还把我兄弟也灭了口,又把这罪名赖在了小民的身上。小民冤枉啊,求大人为小民申冤。”
方师爷回来了,后面还跟着去尚府传唤尚老板的衙役,却没有见到尚老板的影子。
“大人,所传之人重病在床,无法上堂。”
孙县令诧异了一下,就问:“你亲眼见到?”
“是,据说回县城的路上就病了,所以这些日子在家养病未出门,小的去尚府时,正巧碰到了两位大夫,都说病人暂时无法下床,到不了堂上应审。”
如花挑了挑眉,看了一眼红衣,红衣冲她眨了眨眼睛。
伍立文对孙县令说:“大人,尚老板回县里多日不出,草民还以为他是躲避与我对质公堂,却原来是因为病了,既然如此,那就只能等到他病好了,再一起请大人为我们公断。”
孙县令点点头,“嗯,不想他是病了,这法理不外乎人情,他既病着,也确实不好提来了,这样,等他病好些了,能下了床,本官就传唤你们上堂应审。”
“是,多谢大人。”
林喜峰的哥哥也忙俯首叩拜,“谢大人。”
此时的尚府。
尚太太焦急地看着两个大夫为她相公诊病。
“怎样?”
“这是吃了相克的食物,所以才会引起了昏迷,无防,吃几副药,过几天就会好的。”
另一个大夫也说,“是啊,所幸你们发现的及时,病人又吃的较少,才没有大的问题,吃几副药吧。”
尚太太便吩咐管家,去跟个人去抓药,送去了两位大夫。
舒雯在边上一直看着,回头对尚太太说:“舅母,舅舅这路上赶的急,本就有些风热之症,这几日吃药已好些了,此次也是吃错了东西,相信舅舅也会没事的。”
尚太太睨了一眼舒雯,一挥手,“你不是一直病着嘛,还是回屋歇着吧,你舅舅这边也不用你来照看。”
舒雯一低头,戚戚哀哀地应了一声:“是,舅母,那雯儿就先告退了。”
尚太太转身去床边坐着,没有再看舒雯一眼。
舒雯出了屋,床上躺着的人就睁开了眼睛。
尚太太扶丈夫坐起来,怪他:“你也是,这身子是自己的,要是真出了问题,我和两个孩子该怎么办?”
尚老板的脸色不佳,叹了口气,才说:“此次去京中半点好处没有得到,还惹上了那位小爷的厌烦,真是失策,早知如此,我该晚两年去京城才好,这样王爷顾念着我找回了那位小爷,也该能留我在京城发展。哎,我这心有点急了。王爷经此一事,怕是对我这一丁点的感激都没了。”
“咱这两个孩子都还小,你不必非要在这个时候去京城,要我说啊,你还是在这里稳稳的,有这些生意做着,咱家不愁吃穿,到时候给儿子找个好学堂,正经地让儿子念好书,以后考中了功名,这才是咱家的头等大事。去不去京城的,我也没想过。”
“你一个妇道人家,没想过不要紧,可我为了儿子将来的前途,不想是不成的。只有我早一步在京城站稳了脚,这儿子有了功名去京城,才会有个好官途啊。”
尚太太轻哼了一声,说道:“得了,你原本就没这么急的去京城的,还不是现在因为来了你这个外甥女,才会提前动了去京城的念头。”
尚老板瞥了一眼妻子,看尚太太这模样,就想到了舒雯跟他说过的话,看来,妻子真的是容不下雯儿的,雯儿想要自己做生意赚钱,都是不得已的。
尚太太见丈夫不跟自己解释,气恼地扭着帕子,说道:“要不是她,你也早早回来了,害我这些日子提心吊胆的,那伍家欺人太盛,一点面子都不给我,害我丢脸不说,还搅得咱家的生意都做不下去了,这些日子管家找人从别的商家那里买伍家出产的那些东西,你不知道啊,这都多花了多少银子了。你回来,也不出面去解决此事,却躲着称病不出。这一次又来这么一下子,不应县衙的传唤,相公,你到底要干什么?难不成?那事真是你做的?”
尚老板一瞪眼,“胡说什么?我有没有做,你还不知道啊?”
尚太太委屈地红了眼,“以前你那外甥女没来之前,你有啥事都跟我说的,现在,我可不能保证你的事我都知道。你吼什么啊,我这还不是担心你。”
“行啦,你让我静一静,在我没有想到办法之前,这县衙是不能去的,否则,这事就赖在我头上了。你没听管家打听来的消息,那个什么人证和那个姓林的大哥,现在都说是我指使的,他们两张嘴,我只有一张,我跟谁去说我没干过?我说出来,也得有人信啊。偏偏这姓徐的还烧死了,死无对证,我真是后悔,当初和他见过面,现在被人拿出来说事,我这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那怎么办?要不,相公,咱们找伍家私了吧,只要他们撤了状纸,咱们就不用背这个黑锅了。和伍家和解,咱酒楼的那些食材,他们还继续卖给咱们,也不用咱们绕个圈子的,转手从别家去买,还多花银子。”
尚老板沉吟了一下,说道:“我也这么想过,只是,不知道伍家会不会答应,他们要是撤了状纸,那是对咱们最有利的,那个林家的,肯定只是想跟咱们讹点钱的,林家好办。伍家嘛,我得再想想。”
“那你快想啊,这事一天不解决,咱家的生意一天就损失不少银子,我和孩子们这些日子都不敢出门。”
“知道了,知道了,我这不是在想嘛。”尚老板急躁地拍了下床,瞪着妻子。
“相公,你就不能说你是灏亲王的人,这孙县令和伍家听了,不会不给面子的。”
“不行,你也不想想这里是长乐公主的封地,是睿亲王管辖的,你叫我说我是灏亲王的人,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嘛,睿亲王会允许别人在他的地盘上当眼线?”
“你只是做生意,怎么又是眼线了?”尚太太不解的问。
“行啦,我不是眼线,可睿亲王不会这么想啊,所以,你给我记住了,咱们只是一个商户,没有任何背景靠山的商户,不能把咱们认识王爷的事说出去,否则,不说睿亲王,就是王爷也会收拾咱们的。”
尚老板怕尚太太出去乱说,忙交待着妻子,尚太太虽有不甘,也只能答应了。
伍立文父女和吴立山、李村长回了村。
回到家时,如花看到郑海回来了,忙叫了郑海去正屋,问他去益州拿银子的事,办的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