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是一回事,可从沈明话里听出另一层意思的如花,就不能把这事不当一回事了。
“沈大人说的是,皇恩浩荡!本县主和家人得以洗刷清白,也有赖于沈大人明察秋毫,公正无私。”
有如花开头,伍立文夫妻和志勤,也向沈明行礼道着谢,不管怎样,在这场面上的客气和尊重,必须要礼对这位沈大人的,尤其是正是这位沈大人,还真没有以如花为嫌疑人而太为难如花的,虽有些问询之词,但人家是主审官,问你几句话你也不能说人家就针对你吧。
“县主,我罪有应得,但志磊和志淼无辜,还请县主看在往日情份上,留下他们两个的性命,我来世结草衔环报答县主的大恩。伍老爷、夫人,还请一定为两个孩子说说情啊!”
楼氏被拉出堂去时,还是公然地喊出了她心中所想的话,求着如花和伍立文、柳氏夫妻,希望他们能保下志磊和志淼,这是作为一个母亲,在听闻自己要被问斩后,唯一能想到的为两个儿子留下性命的祈求。
沈明从伍立文、柳氏、如花脸上一扫而过,又微转了下头,装做没听到楼氏的喊声般。心里在想着,前日应召进宫,陛下将他所呈之判决文书阅览之后,给了他两个字“轻了”的评语,自己思之再三,才将这判决的最终结论改之又改。接下来,吴家老小上堂来,这判决一宣布,不知伍家的人和颖惠县主,会否像楼氏一样,为亲人求情。
吴家老小被带上堂时,也听到了楼氏的叫喊声。吴立德当时脚下就是一个踉跄,楼氏认罪了,那就是要死了。她为两个儿子向如花、三弟夫妻求助,那么,两个儿子真的要保不住了?吴立德眼前尽是黑暗一片,怎么走上堂又跪下的,他都不太清楚了。
“县主堂姐,你是救我们来的吗?姐姐、姐夫不理我们,你可别不管我们呀!”
“娘,我听到娘的声音了,她怎么了?县主堂姐,你救救我们和爹吧!”
沈明还没开口,被带上堂的志磊和志淼这两个小孩子又抢着开了口。刚举起惊堂木要呵斥这两个小子两句,忽然,沈明又想听听颖惠县主要怎么回答这两个小孩子的问话,于是,收回举起的手,将惊堂木轻轻地放回到案桌之上,沈明看向了如花。
彼时,如花也正望着沈明,沈明略有些讶异,猛然一想,反应过来,他这个宣布人犯生死罪名的主审官还未宣判,人家颖惠县主又怎么知道吴家之人是无罪还是重罪?
“咳咳”,干咳了两声,沈明威严地向着堂下的吴家人扫视了一圈,见被两个儿子扯着,却呆呆地直愣愣地望着自己,明显是紧张又害怕的等着自己宣判的楼氏之夫吴立德,沈明心想:本官要是开了口,他听了之后怕是要吓晕过去吧!
“吴立德,楼氏之夫,吴志磊、吴志淼,吴立德、楼氏之子,楼氏系北戎细作,已经查实,其夫其子同罪当斩,秋后执行。吴和邦、崔氏、吴立贤、周氏、吴立武、宁氏、吴珍(芽儿),是为吴立德之父、母、兄、嫂、弟、弟媳、侄女,罪不当诛,判发配琼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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