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炮倒吸一口凉气：“真的假的？我……我还不知道居然还有这么一说。”

狗才淡然道：“老叶的分析有一定的道理，所以呢？你因此判断老戴获得了巨大的提升就是因为这个？”

“沧形……”

叶云虽然不太愿意回忆，但还是如实道：“她的超级力量非常可怕，是空间系超级力量，挥手间就能毫不接触取敌人的任意肢体。我和她面对的时候，她表现出对我非常忌惮的样子，我当时以为她对自己的超级力量没信心并忌惮我的力量和速度，但后来想来却并不是那样，而是她对自己的超级力量运用并不熟练。”（详见六十四、六十五章）

“我在火炮的系统商城查阅了一下，结果发现……她所用的超级力量并没有出现在系统商城，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火炮皱眉道：“空间系？系统商城没有？s级超级力量！”

叶云道：“可沧形只是上尉，就算她再智计百变，就算她是获益最大的混乱邪恶路线，在没有参与到大事件/阵营主线任务/零空间的情况下，也绝不可能获得s及超级力量！”

火炮道：“就算经历这些，没有足够的实力和血统打底，也绝难获得s级超级力量……那些都是弱者必成炮灰的任务，除非有你这样逆天的运气，否则就算是有再强的智慧，也必死无疑。”

叶云点头表示赞同：“所以我重新查阅了一下商城里的超级力量。发现了一种和沧形能力有些类似但相差万倍的能力……【空间转移】。b级超级力量，能够将非生命体物质跨空间进行移动，以我的猜测。开发度提升到逆天，最多也就是空间转移的距离和物体质量提升到一个新高度。所以我猜测，沧形应该是获得了某种程度的提升和变异，这才达到了s级的程度，并且本质也发生了改变，只不过刚获得不久的沧形并没有对这种能力运用到足够熟练，所以不敢轻易对抗当时的我。”

狗才道：“你也说这是无端猜测。那并不……”

它一对狗眼猛地瞪大：“老戴！”

“没错！”叶云道：“kiss消散前说老戴会超过我和我的火，再加上鬼物妖姬当时发生的一些质的转变。让我突然想起当时对沧形的猜测。所以从一开始进屋我就说起过这件事，如果老戴的能力真的大幅度增强，那么基本可以确定我的判断是正确的了……沧形的能力获得了大幅度提升，然后就能开启转生。老戴理应也会如此。”

kula听到一知半解：“可是，戴大哥本事不如你啊，云，为什么他马上进入转生而你没有呢？”

狗才道：“这应该和老叶一开始说的阵营问题有关吧？”

叶云点头道：“没错，我判断火炮是不自知的从混乱正义转为中立正义，因为他的行事风格更偏向后者，就因为这在系统看来‘很强烈’的偏向性——系统认为他具备绝对符合甚至超出中立正义路线的行事风格，所以给他开启了转生之门。”

火炮道：“可是第一次对你说我转生的过程的时候……”

“那时我的确没从你的复述中分析出精准的问题，但我当时的确产生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那就是，你的行事风格怎么看都不像是混乱正义，更像是中立正义。”

“在系统的解释里。混乱正义（善良）的定位是：喜欢按照自己喜好做事，但行事善良。认同公理美德却不受守序约束，不受驱使不遵守命令，按照独立于大众道德标准之外的独特标准行事；中立正义的定位是：相信力量的公正和平衡，不去追寻过分的守序或混乱，相信至善是因为平衡的存在。认为社会结构的存在毫无意义，当守序带来至善则支持守序。当混乱带来至善则支持混乱。仔细想想，你觉得自己的行事风格更符合以上哪一种？”

“别的不提，你本是难融于任何组织的，比如当初五星徽盾和亚洲正义联盟对你的拉拢你都拒绝了是吧？从这一点看你的确是混乱正义，但也符合中立正义的标杆。当你决定加入我的队伍的时候，很明显就能看出你是属于那种中立正义的人……那么问题来了，你为什么愿意成为我的伙伴呢？”

“这……”火炮道：“因为性格相符，因为你救了溪水，因为……因为你很聪明？”

叶云笑道：“世上性格与你相符的人绝不止我一个，救了溪水这种事也并不是主导你成为我的伙伴的重要因素，让我来提醒你一下吧……第一次见面前，你对我的一切已经非常了解，然后告诉了我关于多重空间的事，本心上来讲，你是希望我和老戴成为转生玩家进入多重空间帮助你的吧？因为你独立面对多重空间已经感觉到了吃力。”

火炮如实道：“没错。”

叶云继续道：“同时，你还希望你在进入多重空间时我们能替你保护溪水。”

“当然。”

叶云笑道：“你看，事情是这样的，我很确定你是一个并不畏惧死亡的人，就如我对你的了解一样，没有溪水之前敢打敢拼做什么事都豁出命去干对吧？”

“没错。”

“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叶云正色道：“溪水对你来说意义重大，她不仅仅是代表着石田溪水这个人和这个名字，更代表着你对未来生活的希冀和对宁静世界的向往。”

火炮表情一窒。

叶云继续道：“你告诉过我们，你原本是一名普通的缉毒警，因为妻女双亡并随着战友一个个牺牲在眼前。所以开始对这个世界厌弃和困倦，直到有一天你买到了一块看起来像是士兵牌的玩意，然后成为了玩家。”

火炮道：“没错。”

叶云道：“你之所以敢打敢拼。并不是因为你真的有多么强烈的变强意愿，而是因为你已经对生命感到厌倦，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不公，你觉得最强反恐游戏的出现或是一种对世界的净化、或是一种转变世界的初端，对吧？”

火炮道：“虽然没有直接说过，但的确如此……其实很多玩家都和我想的一样。”

“那就是了。”叶云深邃的笑：“溪水的出现，让你重新看到了这个世界的美好。我问你，在溪水出现后。你的第一想法是‘原来这个破落的世界其实还是很美好的’呢？还是‘如果新的世界里全是溪水这样纯洁善良的人那该多好’呢？”

“……”火炮沉默了一秒便无比确定的回答道：“后者。”

“宾果！”叶云打了个指响：“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在溪水出现后你依旧勇于拼杀而不是畏惧死亡。而这，也是你在见到我后愿意加入团队并请求我们保护溪水的原因——你觉得我有能力帮助你一起变强，然后一起改变这个世界。这就是你追求的至善，这就是隐藏在你性格中并时刻感染着你的【中立正义——ng】！”

火炮一愣。想了半分钟后猛地战起，惊道：“还真是这样！如果是一般人，就算比较聪明，我也只会不屑的说一句这厮光有脑子有个屁用没实力照样是死球货，但只有你，无论是智慧还是那强大的潜力，我都很倾慕的。仔细想来，我真的有想过‘和你一起打造一个新的只有溪水这样善良孩子的世界’这样的想法！”

狗才张大了嘴：“我擦太狗血了啊，二炮老子怎么也看不出你居然是一名重度中二病患者！”

叶云摇头道：“我最近研究过。其实‘中二病’是一种侮辱的词语，是用来比喻‘无实力者’的意淫，是对空有yy的人的一种嘲讽和骑士。但有实力的人说出改变世界的话。却决不能用这个词来形容，爱因斯坦、瓦特、富兰克林、哥白尼……多得数不清的伟人都完成过对世界的改变，可是有谁敢说他们是中二病吗？”

狗才瞪大狗眼：“你觉得我们能改变这个世界？”

“如果最强反恐游戏是改变世界的契机。”

叶云笑了一下道：“这个以后再说，回归正题，我说火炮其实是明确的中立正义者，谁还有疑问吗？”

一男一女一狗同时摇头。

叶云继续道：“那么。我们再讨论老戴。”

“红头罩戴自强：他的阵营路线和我一样，是【中立邪恶——ne】。系统对于中立邪恶的定义是。一切行事为了自己，不遵守秩序和传统甚至信念，我行我素之余却并不像混乱邪恶一样热爱作恶和肆无忌惮杂乱无章，也不同于守序邪恶那般将散播邪恶视为一种荣誉并重视忠诚和纪律。”

“仔细想想老戴的性格和行事作风，虽然我们算是团体作战，但其实并不像守序邪恶那样强调纪律。我给予老戴并要求老戴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自身的强大……如果抛开感情层面，我们之间更像是一种利益共生体，所以老戴的行为基本都算是本分规矩的中立邪恶，不主动作恶之余，也不循规蹈矩。”

“所以作为利益共生体的另一枝干，老戴和我不同，他完全是按照利益的方向行事，所以系统对他的判定为‘专注中立邪恶分子’。”

火炮忍不住道：“可是，你和他不一样吗？”

狗才叹道：“不一样啊……按照老叶的说法，他自己绝对已经偏离了中立邪恶的路线很远了吧？”

叶云点头：“没错。”

他轻轻叹息：“系统对于混乱邪恶的定义是：因贪婪、欲望和憎恨行事，为达目标会冲动而鲁莽的行动，散播邪恶和混乱……”

“这……”

火炮立刻明白过来：“我了个大槽，这么说起来，你在日本干的那点儿事儿……”

叶云点头：“没错。事实上不论在日本做的，还是我将要在韩国做的，都会距离我原本的阵营路线越走越远。如果我没猜错，如果我真的策动韩国t阵营获得韩国玩家主导权，那么届时，我必然彻底转变成混乱邪恶路线。”

火炮倒吸一口凉气：“那怎么办？一转转生最好的阵营路线还是中立邪恶和中立正义啊，你可千万谨慎啊！”

狗才叹道：“我算明白老叶的意思了，对于中立路线玩家来说，做得越多。错的越多，什么都不做本本分分的一直干活才是最正确的。”

叶云苦笑：“可惜这世界上又有几个是真正能一直坚持本心始终维系着自己选择的路线走下去的人？如果真的有太多这样的人。转生玩家也不会那么少了……人之所以活在世界上就是因为和这个世界脱离不了羁绊，不论是混乱玩家还是守序玩家都是如此。”

kula忍不住道：“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呢？”

叶云摇头：“我……还需要再想想。”

……

“想什么？”

老戴忍不住道：“如果真是做得越多错的越多，老叶还混个屁？他从起家开始就是依靠别人的混乱不断蹭助攻脏人头，以此来为自己谋取巨大利益。他的智慧就体现在这里。在营造混乱这方面，他恐怕比那个沧形娘也差不了太多，如果他打定主意要回归平静，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