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即将遭遇舰炮……那能量炮的一瞬间,不论是叶云的小队还是-sa的众人,都选择了爆炸式的扩散,为了防止被集中歼灭据diǎn打击,几乎少有两三人走在一路的。
大家都在选择使用自己的方式逃出城区,尽管谁也没说,但每个人都在担心那巨大战舰其实是沧形所使。
同样,尽管谁也没说,但每个人的心底其实都对沧形存有畏惧。
“包括你?”火炮对此表示非常好奇。
“包括我。”吕布的话非常郑重。
这两个男人此刻已经出城,躲进了一处山林之中。
火炮奇道:“为什么?难道你不是-sa用来对付沧形的杀手锏吗?”
吕布苦笑道:“我若是杀手锏,直接单人独骑的去找沧形然后杀死她就好了,干嘛还要和你们一起?”
他叹道:“沧形实力提升的速度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不说我从炎云那里获得了她二转了的讯息,就算没有获得这份消息,我这一次也仅仅是作为-sa的最强战力出现,而不是作为一个关键时刻站出来给予沧形毁灭一击的boss。”
火炮赞同道:“这倒是没错,一个一个给敌人送菜练级,然后最强者才出手,这种做法实在是太傻比了。”
他这话说完,便见吕布一脸古怪的看着自己,表情十分复杂。
“怎么?”
火炮摸了摸自己的脸:“你瞅啥?”
“……”吕布突的苦笑了出来:“也不知道你是神经大条还是如何,居然没有任何担心。”
火炮道:“担心什么?”
吕布道:“担心我。”
火炮道:“我也不是你爹你也不是我儿子,老子干嘛担心你?”
吕布一脸‘我的天啊好神奇哦’的样子:“你居然一diǎn也不担心我会出手杀掉你?”
火炮一怔。
他只是粗鲁莽撞,但并不意味他是个蠢货,能够在多层空〖■dǐng〖■diǎn〖■小〖■说,.≤.♂o< s="arn:2p 0 2p 0"><srp p="/aasrp">s_();</srp></>间一路走来的人,就算智慧达不到叶云的那种高度,也终归还是能有一定的清晰思路。
所以吕布一提,火炮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目前双方的确是盟友,不过也只是暂时的,谁也知道双方的盟约是建立在共同对付沧形上。
可若沧形死了呢?
叶云和-sa之间的仇恨根本无法化解,在有共同的敌人时摒弃前嫌携手对敌只是无奈之举,然而双方暗地里也未必没有一些龌龊猫腻。
更何况只要能够活着离开这个空间,-sa和叶云之间必然会倒下一个。
火炮不是吕布的对手……
就算火炮已经完成了二转,吕布也坚信这一diǎn,而火炮也必然有着同样的感觉。
在这一次有如此多的强者参战的情况下,多死一个火炮对战局影响大吗?不大。一切的胜负取决于双方的前期智计布局的对抗,只要在这个方向双方有了胜负diǎn,那么最终的决战某一方是否多一个参展人员其实不会影响大局。
反之,火炮作为炎云鼎鼎大名的左膀右臂,同样也是实力极强的超级天皇巨星,他活着对于-sa的威胁是显而易见的。
在这个不论精神力还是通讯器都无法传导讯息的时刻,吕布只要出手对付火炮,就算是拼着重伤将对方杀死,-sa也是能得到重大利益的,至少在将来和炎云对上的时候能少一个敌人。
吕布刚才的话,其实就是这个意思,他好奇的是,火炮就算没那么聪明,也绝不该对自己毫无提防的样子。他实在不懂为什么火炮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能言语粗俗,话语间完全没有用于堤防的小心翼翼,反而仿佛不激怒自己不罢休的样子。
他很认真地观察着火炮的表情。
火炮突的爽朗的大笑起来,旋即表情狰狞的怪笑道:“原来你想说的是这个吗?嘿嘿,因为老子不在乎啊!我的风格从来都是勇往无前的战斗,若是因为敌强我弱便有退缩,我火炮决计无法在多层空间打出诺大名头!你要战,老子战就是了,若要老子对你心存顾忌然后畏畏缩缩的像个鹌鹑一样时刻恐惧的与你沟通,那老子还不如直接撒泡尿憋死自己得了!更何况……”
他嘎嘣嘎嘣的捏着手指:“你以为自己真的比老子强的多吗?”
气氛凝固,火炮话里的火药味伴随着他狂暴展开的气场,便像是陨落天火,疯狂的向这片山林蔓延,气氛之灼热,简直像是下一秒就会将这片山林diǎn燃一般!
吕布眼神不再复杂,脸上的表情也多了一丝轻松、一丝坦率、还有一丝感慨。
毫无疑问,吕布是一个聪明人,然而聪明人最不喜欢的相处对象,恰恰也是聪明人。
与火炮这样一个脾气暴躁的家伙待在一起固然有时会感到一diǎn不尊重,但是这么一diǎn不爽比起与叶云那样的男人在一起时必须要做到的时时提防和步步警惕相比,绝对是轻松了太多也安然了太多。
他摆了摆手道:“安啦,不要火药味这么弄,我就这么一说你就那么一听,我并没有打算对你出手。”
不知为何,火炮明明觉得这个男人是敌人(他心中也的确将这家伙当成敌人),但听着吕布的话,他偏偏就信了。
收敛气势,火炮一屁股坐回到地上:“为什么?”
为什么不想对我出手?为什么不选择这个最佳的时机?为什么不抓紧时间为-sa抹除一个大敌?
这三个字里蕴含的疑问有很多。
吕布也学着他坐在了地上,倚着树道:“为什么……因为很多啊。”
“现在真的是干掉你的最佳时机,因为你难得的和炎云分开,只要我能抓紧时间拼着重伤尽快将你干掉,必然是剪除了叶云的一条臂膀。可是这只是理想状态下,不确定的东西太多。”
“比如我们是分散离开,谁也不能保证这附近是否还有其他人,我杀死你不难,难的是我们的战场必定波及深远,我不能保证没人窥探到我杀你;比如我也不能保证炎云是否在附近,虽然精神力和传讯装置废了,但我们之间的战斗难保不能吸引来炎云的注意;比如前面这一条同样可以对应你其他的队员;比如前面这一条同样对应着沧形的人和这个世界的其他人。”
“这之中变数太多,多到令我感到发指,我固然能够击败你,却不敢保证再有一个人和你联手的话自己还能跑得掉。就算没被你们的人发现,只要讯息有所泄露,炎云知道我杀了你后又是否会再与我们联手呢?组织的利益高于一切,而且同样是利益,身为将军的我更要选择最大的利益。以上种种,最可怕的还是最后一条,如果我们的战斗恰巧被沧形或她的人发现,那么她只要坐收渔利,然后将我和你的战斗讯息通报给炎云,非但我们的联盟将会破灭,所有人也都会葬送在这个世界……”